變得,隨手可棄。
「哈……機會,機會……」槐尹聞言,低頭想了想,面露自嘲,吊兒郎當又帶著幾分逼人。
「好像是有,所以,你現在才能如此心安理得是嗎?」
說罷,又吐出一口濁氣。
「素鶴,你變了。
我不過就是給一燈殘行了方便,算計了勇王,值當你如此不念過去情義?
我承認我是有對你不住的地方,但哪次我有真正傷害你?哪次你有危險,做兄弟的不是先衝上去給你擋刀?
你只記得神女廟,忘卻了疏星樓一行?忘卻了我為你捨命闖人皇島?」因為你,我失去了此生最好的兄弟。
即便我有錯,難道還不夠?
素鶴聞言,依舊沒有回頭。
漆黑的夜色,讓人無法辨清其是怒是悲。
寒涼的小風,拂過枝葉。
吹起兩人的髮絲,鼓盪著兩人的衣袍。
似一曲哀歌,一曲別離。
道不盡柔腸,訴不完的恩怨。
星星點點,斑斑駁駁,敲打在心頭。不知是誰痛了,又是誰傷了?
「怎麼?被我說中,不敢吭聲?」見素鶴不語,他開始譏笑。
「利用你又如何,接近你又如何
?傷了人,害了命,可我不曾害過你。」
素鶴嘆了口氣,垂眸道:「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
走?
「呵,你想殺我?」
「難道,不該嗎?」
「什麼意思?」
「那就得問槐兄過去做了什麼?」
「過去那麼久,我怎麼事事記得。」你要殺我,就說出條款。
免得將來後悔,良心不安。
「沒那麼久,很近。」如果不是方才手搭缺雲子為其度元,尚不知前輩竟在生死關頭走過一遭。
假若不是遇著貴人,此刻儼然魂歸九泉。
槐尹,前輩待你也算不薄。
何至於,下如此毒手?
你當真,不曾留絲毫餘地。
槐尹聽罷,臉色忽的煞白,一顆心幾乎突突跳出嗓子眼。
使的他,急切的轉過身。
不敢直視其背影,更怕與之相對。
惡聲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要殺就動手,我受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