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替他說話,滾開,別擋小爺的去路。”
不提父子情還好,一提那是直接捅到馬蜂窩。
霎時他怒上眉山,一把將楊允推飛三四丈遠。
好在楊允底子並不弱,拂塵一甩登時後移飄飛落地。
然待他回神,絃歌月已經怒火騰騰殺向南薇宮。
楊允暗道:壞了。
讓月殿下就那麼直闖南薇宮,不知又得惹出多少風波。搞不好,殿下的憤怒都在魔後的算計之中。
頓時回眸看了眼寶德殿,一咬牙一跺腳快步追上。
而走在前往南薇宮的路上,絃歌月的確是已經讓怒火將理智焚燒的所剩無幾。
他不是那種沒了母親疼愛不能活的人,換句話說,他可以接受魔後所有事情,她愛不愛他都無所謂。
但他總想著或許是因為弦不樾負了她,所以她才會如此如此。然事實上,被負的人似乎是自己、是弦不樾。
這女人一次又一次利用他們,踩踏他們的底線,從而達成她想要的。為此,她可以不計任何方法。
包過他,曾經他以為再如何不是,母子血緣的天性,她終究待自己有一些不同。
事實證明,他和旁人並無不同。當利用則利用,不利用那是他們還不夠資格被利用。
與此同時南薇宮內,魔後確實如楊允擔憂的那般坐等兒子打上門。
吩咐碧雲:“你去將那好看易碎的物件通通擺出來,而且要擺在醒目奪眼的地方,明白嗎?”
碧雲有些吃不準,她自前面被敲打後,現在辦事是竭心盡力,不敢有半點大意,停下手中灑掃的活兒,捏著衣角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一會兒的功夫,她進進出出果然在屋內屋外門口,擺了好些易碎的玩意兒。
等弄的差不多,才大著膽子問道:“娘娘,咱們為何要擺這些?”
玉南薇靠在軟榻上,剝了一顆雪白果肉放入唇齒之間,慢慢咀嚼道:“沒什麼,一會兒本宮的好兒子要來罷了。
做母親的,哼……總得重視一下,你說是不是?”
碧雲聽得脊背發寒,擦拭瓷瓶時險些沒扶住,手忙腳亂扶穩後,才看向魔後悻悻道:“是……娘娘說什麼,都是對的。”
她毫不懷疑自己說不是會有什麼下場,因而將頭低的不能再低,只願沒長耳朵才好。
聽不到,就不會聽到不該聽的。
玉南薇施施然的剝她的果肉,道:“去門口看看,可別讓本宮的好兒子來了又走了。
假使到了,你可得把人好生迎進來。”
“是。”
碧雲不敢有二話,抹布都沒放,就出了鈺璟殿。
同一時間,就在她靠近南薇宮大門時,絃歌月也到了門口。
然當她深吸一口氣,開啟時門外並無絃歌月身影。
急忙跨過門檻,便尋卻並無人跡。
“奇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