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寒換了衣服,又細細的看了洛辰心,替她整理好被子,才從公寓離開走進夜色中。
去了酒吧就免不了喝酒,所以這一次他不是自己開車,而是讓司機過來。
這樣一來一回浪費了不少時間……大概也是顧夜寒的一些小心思,想在公寓裡留的更久一些。
等他到了酒吧,立刻被酒吧服務生認出了身份,暢通無阻的送上了二樓的包廂。
一開啟門,一股濃重的酒味散發了出來,就連顧夜寒這樣酒量不錯的人,也皺了皺眉。
傅南潯跟看到了救星了一樣,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說道,“夜寒,你可終於來了。你要是在晚一點,我的私人酒庫可都要被他給喝光了。”
顧夜寒一眼掃過去,看到滿滿一茶几的紅酒瓶,少說也十幾個空瓶了。再轉眼看向鄭行至時,他卻跟沒事人一樣坐著,姿勢端正,面色如常,臉不紅心不跳,除的雙眼裡的暗沉,幾乎跟平常時候一模一樣,甚至還跟他打了招呼。
“你的收藏品少說也有幾百瓶,現在喝的都不到十分之一,別嚇叫嚷嚷,聽著頭痛。”顧夜寒冷聲道,走到鄭行至和傅南潯的中間,坐了下來。
傅南潯這下更激動了,嘟噥道,“你們一個一個都喝著我的,卻還要說我的不是。這十幾年的朋友,真是白做了白做了。”
他氣呼呼的,也猛灌了口酒。
這些話,當然也只是嘴上說說,這麼多年的情誼,又哪裡是幾瓶酒能摧殘的。
坐下後,顧夜寒和傅南潯暗暗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傅南潯對他搖了搖頭,眉心皺的緊緊地,顧夜寒看了,也皺了皺眉。
他們眼神裡,交換的當然是跟鄭行至有關的事情。
【顧夜寒問,問出來了嗎?鄭行至到底是怎麼了?】
【傅南潯答:沒問出來。我要是問得出來,還叫你過來幹什麼。現在你人都來了,就交給你了。】
顧夜寒掃了一眼桌面,也給他自己倒了一杯酒,選中的還偏偏是傅南潯故意放在茶几角落上的那瓶小情人,可以說是眼光非常毒辣了!
他被傅南潯從香軟的被窩裡挖出來,總要讓這個人付出一些代價。
傅南潯看了,一陣擠眉弄眼,卻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看著他的小情人都被倒光了,而他自己只喝了一杯而已,真是欲哭無淚。
“行至,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既然來了,就陪你一起喝。”顧夜寒拿起酒杯,跟鄭行至輕碰了一下,酒杯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看出了鄭行至借酒消愁,也知道他心裡藏著事情,卻沒問為什麼,也沒有逼問原由,只是願意豁出命來跟鄭行至喝的高低。
這大概就是成熟男人兄弟之間的關心。
鄭行至看向顧夜寒,酒精對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他眼睛充血,血絲顯得特別紅。
兩人拿著酒杯,一飲而盡。
傅南潯又在一邊急著起來,說道,“既然是兄弟之間喝酒,怎麼可以沒了我的份,這杯不算,我們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