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潯能輕鬆說出口的那一聲“恭喜”,鄭行至卻藏在喉嚨裡,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平靜和沉默,是他現在最好的偽裝。
靜默了一會兒後,有人又問道。
“準備什麼時候公開這件事情。”
顧夜寒回答說,“【恆天】那邊的人已經來了,差不多就在這幾天,會一點一點的公開。”
“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依舊是曾經問過的那一個問題。
“不用,你們靜觀其變,等著我的摩天大樓降落吧。”顧夜寒聲音低沉暗啞,卻藏不住其中的豪氣雲天。
很快的,酒過三巡,時間也到了後半夜。
除了鄭行至之外,傅南潯和顧夜寒都喝了醉了,眼神裡隱約帶著一些迷離。
特別是傅南潯,他之前就喝了不少,後來顧夜寒來了後,有陸陸續續的往下灌,如今只是站著,都有些東倒西歪的模樣。
喝醉酒的傅南潯,會一個勁的傻笑,跟他平時那種像是老奸巨猾的狐狸一般的笑容不同,是那種憨憨的,帶著一種幼稚的笑容。
就好像酒精讓他徹底的放鬆,露出了心底裡最初的那一面,稚氣的像是孩童。
換一句話說,也就是智商下線。
智商下線之後的傅南潯會顯得特別的嘮叨,嘴裡總是念念有詞著,連把風的都沒有,什麼話都往外面說。
顧夜寒見狀,看了鄭行至一眼,說道,“南潯都這樣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把他留在這裡讓酒吧經理照顧,我們回去。”
想到家裡的人,顧夜寒想回家。
鄭行至也覺得喝的差不多了,反正也不會醉,喝的再多也只是去洗手間放水而已。
兩人確定了之後,一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在這個時候,八分醉的傅南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朝著鄭行至走去,抓著他的手臂嚷嚷道,“你不準走,我們繼續喝。你喝了我的那麼多酒,甚至包括我的小情人,怎麼能說走就走,我說不能走,就是不能走。”
“南潯,你喝醉了。”鄭行至推了推傅南潯的手臂,卻沒能將他推開。
“喝醉?呵呵呵,我傅南潯怎麼可能會喝醉酒,你們別騙我了。我沒喝醉,我知道你是鄭行至……行至啊……我認得出來你……”傅南潯瘋言瘋語的說著話。
鄭行至聽著,倒也不惱怒,只是覺得好笑,畢竟傅南潯一向口才卓越,往常只有他們被他調侃的份,哪裡有嘲笑傅南潯的機會。
顧夜寒看著,忍俊不禁,笑了聲,“真應該把他這幅模樣給拍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吹噓什麼千杯不醉,風流大少。”
“要是真拍下來,恐怕那些圍著他打轉的女人,也都要被嚇跑了。”鄭行至的心情比最初的時候好了很多,也難得接著顧夜寒的話,玩笑了一句。
“別浪費時間了,把他推開。”說完了玩笑話,顧夜寒依舊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