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麼逆轉?”
“我瞅著那什麼秦姑娘挺像個正常人的啊,應該比林淳兒好溝通吧?”
自從接受過穿越這個設定,再接觸過宋岸跟林淳兒這倆男女主後。
宋遇對於“正常人”的水準已經降下了一大截,甚至很快摒棄傳說之中那種端莊典雅的皇后人設,覺得每天擔憂他腦闊是不是禿了的他孃親都十分之正常。
秦素妙這種栽贓陷害的小把戲在他看來都算是正常惡毒女配的操作而已。
宋遇同謝晚棠往前走,瞅著前方的秦將軍背影,壓低聲音跟自家戰友嘀嘀咕咕。
“我觀察過了,這邊的人基本上全都是正常人,除了這個秦將軍吧,看著還是挺護短的,但瞅著也是個挺正直的姑娘,所以她自己的妹妹還是她自己來處置比較好,你沒意見吧?”
謝晚棠搖了搖頭:“沒什麼意見,其他人都可以交給她處置,反正我們也不會來了。”
前面的秦將軍身披白色鎧甲,精緻的長劍懸在腰間,劍柄上的流蘇是秦素妙親手做的,正隨著她的動作歡快的擺動著,絲毫不知曉自己的主人接下來要面臨怎麼樣的狀況。
秦將軍的脊背崩的挺直,向來穩健的步伐卻透著幾分慌亂。
連帶著背影也無端端的透出了些許沉重。
宋遇看了片刻,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你說江暮行造不造孽。”
“……雖然但是,你這個受害者有罪論我就很不贊同。”
聞言,宋遇白了她一眼,語氣深沉道:“你看秦將軍萬事都好,就是太寵她那個妹妹了……就,她其實還挺相信秦素妙的,我最開始找她的時候,她真的一副恨不得砍死我的樣子。”
偷偷瞅了一眼前面沒有回頭看的人,宋遇壓低聲音給她比劃:“就是那種,看我彷彿在看什麼汙衊她妹妹清白的登徒子,只要我再多說一句她就可以當場把我就地正法。”
“嘖嘖嘖,也多虧我想到了,單憑我們倆說話她肯定不信,我乾脆就帶過去了。”
“不過這計謀也太小孩子氣了,都不怎麼經得起推敲。”
同人詢問過秦素妙的位置之後,秦將軍掉轉方向便朝著伙房而去。
宋遇跟謝晚棠沒有跟太久,見她撩開伙房簾子入內便齊齊停在了門口。
簾子被撩開的瞬間,二人望見了裡頭秦素妙抬起的頭,笑靨如花。
那素白的簾子很快就落了下去,遮去了裡頭的情景,旋即便響起了極其清脆的巴掌聲。
宋遇跟謝晚棠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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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做什麼——!”
碎月呆了一瞬間,連忙衝出來攔在秦素妙面前,慌慌張張的看向秦將軍。
“您、您怎麼對小姐動手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迎上了秦將軍怒氣衝衝的眼眸,碎月被唬的往後退了一步,卻仍舊護在秦素妙面前,強迫自己鼓起勇氣質問您:“小姐、小姐的身子還在調養,您、您怎麼能對小姐動手呢。”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秦素妙的頭還偏向著另一邊。
她微微一怔,這才抬起手放在了臉頰火辣處,似乎是未曾從這件事情上緩過來。
秦素妙的手置於臉頰旁,緩緩轉過頭,看向了滿臉怒意的秦將軍,極其溫和道:“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從未打過我,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你聽旁人胡說了些什麼?”
她不哭不鬧的,只是一雙眸色泛著淺淡的霧氣。
秦將軍看著自己的妹妹,神情恍惚了一下,心中驚疑不定,然思及方才郭公子同她交代的事情,她硬下心腸,平靜道:“正因為我從未打過你,才將你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爹孃去世的早,你一直懂事乖巧,卻……我這個姐姐都看不透你了。”
聽出了秦將軍語氣中的極度失望,秦素妙心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碎月則是哭著跪了下去,哽咽道:“您是不是聽旁人胡說八道了些什麼?!小姐她是您一手養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您最是清楚才是,怎就信了旁人的話呢?!”
秦將軍冷淡的看了一眼哭泣的碎月:“哦?那我也聽聽你說的話。”
“你前幾日同郭家的小公子都說了些什麼話呢,那些話中孰真孰假,是你自己想說的,還是素妙吩咐你去說的呢,若是你自己去的,你又是為何去說那些挑撥的話呢。”
秦將軍的嗓音一向嚴肅,沉下臉時便更加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