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過了,軍中的確挺多流言的……”
嚴緒同謝晚棠並肩走在軍營之中,搖著扇子有些許為難:“且的確也是有了好幾年的流言,但不知為何,這些流言都未曾傳到上頭,若不是你說,我還真不知曉是從而來。”
隨手揪了根草在手上晃盪,謝晚棠“唔”了一聲並未回答。
嚴緒又道:“這流言傳了好幾年了,像是我同子朝來的那一年就有了。”
“如今若是要再查起來,反倒是不太好查。”
青年蹙著眉頭摸了摸腦袋,轉頭正要同謝晚棠商量,卻見姑娘一臉病懨懨的模樣。
走了一小段路,謝晚棠又頓住了腳步,不大開心的瞧著嚴緒:“我聽江暮行說,你同他認識了好幾年了,那你是不是比起旁人都要了解他?我要問你一些事,那你能不能答我?”
嚴緒此人,最是聽不得旁人質疑他跟江暮行的關係。
聞見謝晚棠的話語,他頓時就來了精神:“我同子朝自幼相識,他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你儘管問,他身上有幾顆痣,在什麼位置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謝晚棠:“……”
她瞧了一眼嚴緒,不開心道:“那我問你,江暮行到底有幾個好妹妹?”
都已經做好準備開口就答的嚴緒:“……”搖扇子的動作頓了頓,青年瞅了一眼滿臉認真不似作假的謝晚棠,便也認真道,“他沒有好妹妹,一個都沒有,真的,我不騙你。”
輕哼一聲,姑娘搖晃著手中的草:“那這一個江哥哥,兩個江大哥的,還不是好妹妹呢?”
嚴緒深感頭大:“不是,你不能這樣看,你看嘴長在旁人身上,怎麼喊都是她們的事情,總不能逼著她們不要說話吧,再說了……子暮都同林姑娘說清楚了,她不相信……”
“……子暮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想起林淳兒,嚴緒的語氣猶豫了會兒,左右瞅了一眼,好奇道,“那位林姑娘……向來就是這個性子麼?從不聽人說話的?”
謝晚棠眨巴眨巴眼睛,理直氣壯:“我忘記了。”
畢竟她還算是個失憶的人。
話鋒一轉,謝晚棠又道:“那那位秦姑娘呢,她一向都是這個性子?”
“你們半點毛病都瞧不出來?”
嚴緒:“……我同秦姑娘相處了那般久,你還莫要說,她從未有過什麼不正當心思,她同那位林姑娘可不一般,你若是說她傾慕我我都不懷疑,但你說她傾慕子朝……”
青年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大看得出來。”
“那你如何解釋她同我說的那些話?”謝晚棠眨了眨眼睛,語氣帶著幾分懶散,“連你這樣聰慧的人都瞧不出來她的偽裝,既如此,我猜……你也不知曉她會武功罷?”
謝晚棠來了興致,說的便漫不經心,又帶著幾分調笑。
聽著彷彿在同他說笑一般。
嚴緒懷疑的瞧了一眼謝晚棠:“你在同我說笑吧……”
然而瞧著面前姑娘笑語盈盈的姑娘,又思及前幾天二人聊天的內容以及秦素妙的傷口,青年搖扇子的動作也緩緩地慢了下來:“……你應該是在同我……說笑……吧?”
面前的姑娘只是彎眸輕輕一笑:“白日漫漫,不妨你猜上一猜?”
嚴緒乾乾而笑:“你莫要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