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南淮王府南昭進宮為後,先生覺得如何。”
張舸瞳孔微微放大:“王爺……這恐怕不行。當年太祖皇帝曾經下旨,南家女兒世代不進宮為妃。
要是讓南昭進宮當皇后,這是要將太祖皇帝顏面置於何地。這怕是不行。”
趙載目光沉了沉:“現在局勢不同往日,南家遭受多人忌憚,這聖旨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算當年太祖皇帝曾經下過聖旨,嘴巴是長在活人身上。
這如何說,怎麼說,只要把這件事圓了過去,堵住天下悠悠眾人之口,自然也就行。”
張舸略略會意:“王爺是想用南昭制衡南家?南家子嗣稚嫩,只有南昭頗有大志。
要是南昭進宮為後,這自然是讓南家未來10餘年沒有威脅。
但是王爺,要是南昭身為後宮婦人,卻要插手朝堂上的事,這不就等同送羊進虎口,此行為風險太大。稍有不慎怕是難以再回頭。”
趙載反而抬了抬眼瞼:“後宮吃人之地,越是心性公剛直之人,越受人折磨,陛下鍾愛於蕭氏,到時候把蕭氏也接入宮中去,封為皇貴妃,位同副後,但時蕭家,南家兩家對峙。”
張舸欲言又止,最後道:“王爺這法子雖然有些劍走偏鋒。但也不是不能不為。要是這法子成功了,朝廷至少能穩定十餘年。”
趙載面色越發疲憊,等張舸離去後,趙載病殃殃的躺在榻上,怎麼閉目也難以入睡。
這會兒剛到寅時,外頭依舊黑沉沉地,還有一個時辰才到雞鳴時分。
南羌翻牆入府,懷清聽了外面的動靜警坐了起來。
懷清推開大門,外面涼颼颼的風不斷地吹了進來。懷清頓時睡意全無。甚至還有些清醒。
他仰著頭,眼睛已經沒有睡意,幽幽看著南羌。
他不清楚南羌為什麼要大半夜的翻牆進來,更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南羌看懂了懷清眼神裡的質疑。
“還沒睡?”她淡定一笑,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夜裡寒涼早點睡。”
南羌隨後蹙著眉頭,他愛去哪就去哪為什麼會有心虛的感覺?
為什麼還要特地跟他解釋?
回自己家,反而像賊一樣,南羌臉上又慢慢變得倨傲。
南羌甩了甩頭髮,大步的走回自己屋裡。回到屋裡南羌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喝著。
冰涼的茶水,順著喉嚨一直滲入肺腑。
南羌突然覺得背後有人,轉過頭去一看,南羌面色潮紅:“你是鬼嗎?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南羌側了側頭。
她說到這裡,見懷清眼神黑沉沉地,不禁好笑:“大半夜的你來我屋幹嘛。”
懷清神色反倒十分坦然,不像南羌這般扭捏,南羌她哼了一聲:“不就是出去喝花酒沒有帶你嗎,下次帶你。”
懷清卻不以為意突然指了指她,又伸出頭,靠近南羌身上聞了聞:“喝花酒?你喝的是哪門子的花酒,身上竟然一點酒味都沒有。”
“我沒有喝酒,我就坐了一會兒。?”南羌揉著眉心,“怎樣,不行嗎?”
南羌收起臉上的輕忽,神情變得凝重:“我去百騰閣了。”
南羌轉過身是像是有些嘔氣。懷清面色果然變了變。
“平白無事,你為什麼還要去百騰閣。”
“什麼叫平白無事,他殺了我師傅!。”南羌眼底怒意再也壓制不住。
“他臨死前讓你不要去報仇。”
“我沒聽見。”南羌板著臉,哪肯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