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懷清坐到桌邊,仰著頭咕嘟咕嘟灌了一大杯冷茶水。
“他都打不過,你去不就是送死。你要去送死隨你便。我是來告訴你一聲,過幾日我就離開京都。”
南羌賭氣,聲音蓋過懷清:“正好我也要告訴你,過幾天我也要離開京都,我的事不用你管也不讓你插手。”
南羌目光讓他覺一陣涼意沁骨,懷清下意識閉眼。
等懷清離去,南羌才有懊悔,南羌坐在凳子上,心裡煩躁,不安。
一直坐到天亮,等白芷端水進來,南羌雙眼烏黑。
“小姐。”白芷輕輕喚著。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南羌這樣的神色,不等白芷反應過來,南羌道:“收拾收拾東西,過幾天我們就回去。”
“真的?”白芷欣喜瞪著雙眼,看到南羌的面色,白芷把後面激動的話吞在肚子裡。
昨天晚上的動靜,她也聽到了。回去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道長。
白芷把水放在桌面上,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看著外面院子冷冷清清的,白芷長嘆一聲。
到了吃飯時辰,三個人,兩道肉菜兩道素菜一道下飯菜,桌面上的氣氛詭異。
白芷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吃飯,等南羌出了門,懷清也跟著出了門。
南羌在外面順著巷子裡走著,看著迎面而來的人驀地瞪圓了眼。
那一群迎面而來的人,南羌還認得,正是在南淮被她搶了銀子毀了道觀,後來又在郇城碰到的那群坑蒙拐騙的臭道士。
那一群人看見了南羌,忍不住多瞧了兩眼,等反應過來以後拔腿就跑。
“快!快跑!”
其中一個老道士一邊跑一邊大叫著。南羌眯了,眯眼睛。
南羌輕輕一躍,在半空翻了個身就等在老道士跟前。
南羌從腰間拔出匕首,鋒利的匕首抵在老道士的喉嚨處。
“嗯?”南羌鼻腔發出厚重的聲音。
老道士雙腿只發抖,嘴裡還說著裝傻的話:“不知這位公子為什麼要動這麼大的火。
貧道記得不曾見過這位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公子結下了這樣的仇怨。”
“你沒有見過我?”南羌把匕首向前壓了壓。
只要稍稍用力,那喉嚨就會立刻被穿破,血就會止不住的流。
南羌目光凌厲,老道士滿頭大汗,拼命地搖著頭:“貧道真的不認識公子。”
南羌壓根就不理會他:“你們進京多久了?”
“兩個多月了。”老道士如實道。
“這兩個月有沒有見過我?”
“見過,見過。”老道士又搖了搖頭:“沒有見過,沒有見過。”
南羌將匕首收了回去,老道士吞了吞口水:“貧道真的不認識公子”
說著,老道士都快急哭了。
南羌抽出一袋銀子,扔了過去:“沒見過就好。”
老道士手裡拿著那帶銀子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