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伴君如伴虎說的應該也是這樣了,趙載這話相當於說南淮王府造反也不過
趙載這時反而笑了笑。面色和藹似有春風拂面。
趙載的笑讓他背脊骨發涼,南晅面色不驚,變得拘謹恐慌起來。
趙載默默捧著自己的茶盅細品了兩口,方緩緩放下,。
“先生在王府當差多少年了。”
南晅背脊骨的汗越來越多,語調仍是淡定平常,“我自幼在南淮王府長大,也算是家奴,王爺問起多少年,草民細細一想應該有十年了。”
“十年。”趙載不疾不緩地道,“南淮王府家奴都有如此膽量睿智,大周有長寧公主這樣的奇人,何患不盛。”
“先生,你說是嗎?”趙載的眼神尖銳地劃過南晅的臉。
南晅垂首:“草民區區螻蟻,不過是有點小聰明,小心思怎能敢稱得上睿智。”
趙載眸中露出悲涼之色,嘆道:“罷了,本人也知道長寧公主所思所慮。
南淮王滯留京都多日,此事多少有些不好。我已經稟告陛下讓南淮王速回王府。
至於南羌……
本王覺得她在京都反倒是一件好事。”
南晅面色依舊是波瀾不興,甚至可以說是和緩,平淡。
南晅微微道:“公主也正有此意。”
趙載反而眉頭一蹙,手裡不自覺收緊。
南晅道:“三小姐在京都這些月,京都確實有不少是是因為三小姐而起。
把三小姐留在京都,無論是對王府還是對王爺您都是有很大的幫助。
三小姐聰慧過人,行事果斷,有王爺多有把持,王爺諸事不用這麼煩心了。”
趙載咳了一聲,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南晅起身:“王爺昨夜是不是沒有睡好。”
趙載道:“我也乏了,先生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府吧。”
南晅點頭,出了門以後,後背的汗已經溼透裡面的薄衣衾。
趙載站在窗臺,過半刻時辰,門外走進一個人。
張舸站在趙載身後:“王爺。”
“你說,南淮王府要南羌留在京都到底是什麼用意?”
張舸思索片刻:“依著小人看,南羌在京都,是害大於利。
南羌做事向來是我行我素,性子跋扈囂張。在南淮時,就連長寧公主都不能馴服。
在京都,王爺想要利用好,這一步棋只怕是難上加難。
一個不聽話的棋子,稍有不慎就會毀了棋局。
這樣的人,小的認為不留在京都反而是好事。”
趙載負手而立,眼眸深邃:“宮裡那位羅皇后,還有多少時日。”
“之前因為鬧瘟疫,太后一直用湯藥吊著羅氏的病。
算著時間,羅皇后熬不了多少日了。羅皇后崩了,這陛下是有意立蕭家女兒為皇后。
蕭家也算是效忠王爺的一黨,若是蕭家得勢,也能制衡如今的朝廷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