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辛平山。”趙談縱眼珠子一轉,起身朗朗吩咐:“現在就派人去百騰閣探一探虛實。”
小廝低頭,應了一聲,急忙忙的跟上前小的這就去辦。
百騰閣樓,花奴面色匆匆的拿著一張紙進來。
“閣主,查出來了。渡口那批貨失火當天桃面笑見了南羌,暗探來信,渡口那批貨的訊息就是南羌洩露出去,還有南羌一直跟密諜司的嚴淞來往密切,雲桂山大營失火那天晚上,有人看見南羌和那個臭道士出城,就是嚴淞開的城門,還有南羌跟那個臭道士回來的時候,拿的就是密諜司令牌進的城。
還有暗探來報,前日見南羌在京兆府門口等著先豫王府豫王貼身暗衛跛腳七。
也許一開始閣主懷疑就是對的,南羌與跛腳七是一夥的,還有密諜司的嚴淞,怕也早已經是靖遠王的人。”
離淵眉梢一緊,語氣平淡,聽不喜怒。
“從江南運過來那十幾萬兩黃金到底落到了誰的手上。”
花奴沉吟片刻,最後抬頭:“奴婢讓人加派人手去徹查每一個渡口,先前這批黃金大多數都是由豫王跟個地方官員打通關係,安排好每個渡口隨行檢查,以及過渡口通行,濟王府世子趙談縱則是負責支出銀兩。
而我們百騰閣負責她們的貨到了渡口以後,密切安排監視,保護他們貨物。
一路從江南到京都,共經過了十個州,二十八個渡口,起先我們的人也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現在之前在渡口搬運的官員個個怕這是受到牽連,哪怕是我們用盡手段,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
二十八個渡口,一路上人多複雜,有些人早就來無影去無蹤,查起來,就像是大海撈針。
奴婢還發現一件事,這批黃金從江南到京都,丞相方居正就知道這事,他一路派人打探,也許這批黃金的風聲就是他走漏的。”
“十萬兩黃金,怎麼可能不翼而飛。”離淵像是在自言自語。
片刻離淵道:“能讓十萬兩黃金不翼而飛,有這本事的大周國土裡,只有一個人。”
花奴抬起眼瞼:“閣主說的是”
“南淮王府,長寧公主。”
花奴眉頭一皺:“又是她這個老不死的。按她的性子要知道這批貨是從江南來的,在南淮渡口的時候就已經被攔截下來了。”
離淵從屏風裡面走了出來,撩開簾子。
花奴看不清面具下面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只看見那雙眼又陰又柔,讓人不敢直視。
花奴退到一邊,離淵聲音有些沙啞。
“按她的性子?”離淵嗤笑一聲:“一個陪著大周太祖皇帝打下這江山,手裡染了多少鮮血,這大週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南淮王府地位威嚴巋然不動,受歷代皇帝尊享追封。
子嗣凋零的南淮王府手握重權到時至今日,全憑這位長寧公主的一己之力。
這樣的人就算是心懷天下蒼生,但也是能捨小為大的人。
她讓區區一個南淮庶女,就足以讓京都攪得天翻地覆,在這大周國土,除了她,沒誰能夠讓十幾萬了黃金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用一座皇城百姓的性命,換來十幾萬兩黃金,和一次不動兵戈不見血就能清洗朝堂的機遇,她怎麼就做不出。”
“那閣主,這南羌,我們還殺嗎?”
“殺。”離淵負手而立:“我們百騰閣遲早是她南淮王府的絆腳石。南羌不殺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