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佰聲音雖然小,還是讓少年停下了腳步。
“是。”
少年坦坦蕩蕩的承認,司佰心裡緊繃著那一口氣反而鬆了下來。
少年轉過身來:“小小年紀如此深諳世事,她也一定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她送你來這裡,是想你有一個安穩的家,世事諸多事一念善一念惡。
南淮王府王爺王妃並不知道這事,是真心將你當故友之子來栽養。”
司佰等少年走遠,回神時頭上髮絲被細雨淋溼。
司佰剛踏進屋裡,宋青欒問屋裡丫鬟:“這麼小一個孩子,外面天黑路滑你們也不知道跟著。”
丫鬟低頭:“奴婢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偷偷跑出去的。”
“他這麼小的人,你都這麼大了,他還能在你眼皮底下偷偷跑出去不成。”
丫鬟剛剛坐在門口外面打盹,有些心虛的垂下頭。
“夫人。”司佰小步上前。
宋青欒見人回來,剛剛焦慮板著的面上才有些喜色。
“我說你這個孩子,外面下著雨,又黑燈瞎火的你跑去外面幹什麼。你瞧你,頭髮都溼了。”
宋青欒又對著丫鬟道:“還不去打一盆熱水。”
宋青欒嘆了一口氣:“這丫頭一點都不機靈,先前我就千叮萬囑,一定要選幾個機靈的貼心會伺候人的,順慈你當初是怎麼選的。”
順慈上前,司佰道:“石姐姐是我選的,平日裡她雖然是粗心大意,但對我也是很好,大小事上也照顧的周到。剛剛我突然發現夫人送我的玉佩丟了,見她疲憊一日坐在門口外面打盹,不想吵著她,才一個人出去外面找。”
“一塊玉佩,丟了就明天再找,反正在這王府裡面,它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我還以為你這孩子是因為今天在書房的事心裡怕被責罰,自己偷偷摸摸跑出去了。”宋青欒撥出一口氣,摸了摸司佰的頭:“等會洗漱一下,早點歇息。”
濟王府裡頭,趙談縱坐在凳子上面,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恨不得將南羌挫骨揚灰。
在得知許俊知就是南淮王府的三小姐南羌時,趙談縱還特意派人去打探了南羌的訊息。
在大堂裡坐到天黑,人回來的時候趙談縱已經等的不耐煩。
回來的小廝看趙談縱面色,就有些膽寒。
“都打聽清楚了?”
“打聽清楚了,南淮王府確實是有一位庶出的三小姐,她在南淮的名聲那是要多臭有多臭,紈絝霸道,這南淮的百姓個個人見著他都得退避三舍。
之前高家的高公子高翡就是去南淮給他姨母勉音縣主賀壽時,在街上當眾調戲了這南羌,才被南羌給害了。
這高翡犯了殺人放火的,但是也罪不至死,被南淮知州辛大人發配流放。
可蹊蹺的是這高翡第二天就死在了郊外,聽說死相極慘,不少人就揣測是南羌做的。”
趙談縱眼眸一冷:“庶女?”
小廝低聲道:“是庶女,但聽說她雖是庶女,但也深得長寧公主疼愛。
不過小的打聽到,兩個月前,這南羌就因為一點點小事險些打死了府中的丫鬟,長寧公主怕這事傳出去,壞了南淮王府名聲,就把南羌禁足王府,這些月來,南淮百姓都鮮少見著這位南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