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裡面,離淵坐在窗臺下面,看著外面朦朦朧朧的細雨,眉頭深鎖。
“閣主,是長老們派來的侍者。”
“說些什麼了。”
“說今年白長老生辰,還有尊首奉天祭祀,今年要比往年多納二百兩黃金。
還說長老已經顧及我們百騰閣今年不如意,別的都上納多一千兩黃金,我們百騰閣只需要上納二百兩。”
離淵眉頭一蹙,花奴站在屏風外面聽裡面許久沒有動靜,良久,離淵道:“金庫裡還有多少銀子。”
“加上之前倒賣糧食,還有豫王之前送來的,以及百騰閣這月來營收剛好夠今年上納。”花奴低著頭,聲音有些帶著一絲絲恐懼。
離淵聲音冷淡:“去一趟濟王府,還有把這些信送去靖遠王府,丞相府,南淮王府還有密諜司。”
花奴走進屏風,桌面上放著幾封信,花奴拿著信,應了一聲就被打發了出去。
不出半柱香時辰,這些信就已經落到各處府邸。
南淮王府小廝收到信,直接送進去大堂,南淮王接過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勃然大怒。
南懷王妃見狀,將那揉成一團的紙張慢慢鋪平攤開。
認真看著上面的字,面色駭然一變。
“這信到底是什麼人送來的??”
小廝見狀,趕緊道:“是一個長得十分高挑的男子,小的也不知道他是誰,給了小的一封信說是要轉交給王爺就轉身走了。”
宋青欒片刻便平定下來:“沒事了,你先退下吧。”
等小廝前腳一走,宋青欒坐下來安撫道:“這信一定是別人胡口說的,上面說羌兒便是那毆打濟王府世子的許俊知,可那許俊知人人都知道他是個男子。這一定是不知道什麼人不懷好意。”
乘鵠和司佰小步跨進來,剛好聽見這麼一茬話。
乘鵠恭恭敬敬的請安,身後跟著嫡母。
“祖母剛剛說的可是羌姑姑。”
宋青欒滿目慈愛的將乘鵠摟進懷裡,摸了摸他的頭:“是在說羌姑姑。”
“父親母親,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宋青欒笑了笑:“也沒多大的事,可能外頭世道亂了,什麼人都有。剛剛王府收到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上面竟然說這毆打濟王府世子的許公子就是羌丫頭。
這樣天大的滑稽誰會信,這外面現在亂成一團,天下不太平,人心必亂,也難怪。”
齊蘭聽後,面色溫潤:“就是那位毆打了濟王府世子,最後還由靖遠王出面跟百官爭論的許俊知?”
宋青欒點了點頭,南淮王聽著兩個婦人一言一語,沉悶的走出大堂。
宋青欒道:“這許俊知也是個奇人,一介庶民竟然敢因為一個女子,毆打皇族貴胄,江湖人士果然是江湖人。四海為家無牽無掛,要是快評成人哪個不怕禍連家族。
還有這名字,許俊知,我說不出哪不對,又總覺得這名字彆扭。”
齊蘭莞兒一笑:“聽說他還有個名字,叫許不易。兒媳倒是覺得他是個性情直爽之人。
這濟王府世子橫行霸道這麼多年,欺軟怕硬,如今碰上一個比他還硬的骨頭,被一個平民百姓欺負到頭上,還要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這樣人看了可真真是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