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就是巧合,無憑無據你敢在我院子抓人試試?!”
南羌將短劍砸在桌面上,茶杯裡的茶水震出水波紋。
懷清看著兩人劍弩拔張千鈞一發,懷清擼起手臂,露出傷口。
“我這傷口是前日摔傷的,這是不是前日摔傷的大人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懷清一把將南羌按下:“嚴大人難得來一回來做客,哪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
“呸,一進來就滿口查案,算狗屁客人。”南羌絲毫不給臉面。
嚴淞看了一眼懷清手臂的上,傷口結痂癒合來看,確實不像是昨夜的傷口,況且傷口周邊都有細小的擦損,傷口不是利刃所傷。
嚴淞坐了下來,南羌看著嚴淞:“怎麼,嚴大人只是看了一眼傷口就斷定不是他了,你剛剛不是才說,就他這身高體型跟昨夜的小賊相似,大人,這滿京都這麼巧合的事情沒有第二件,大人要不寧殺錯也不要放過,把他抓進密諜司好好嚴刑拷打一番,這大小刑用過一邊,就他這小身板子,還沒一半就已經招了。”
南羌分明是戲謔嘲諷話,懷清聽得心裡極其不舒服。
這是人說的話嗎?懷清放下袖子,看著嚴淞:“要不貧道給大人算一卦,也算是給京都治安做出細小的貢獻?”
“人家嚴淞辦事向來不信鬼神,你那套招搖撞騙的沒用。”南羌一雙手枕在後腦勺,就嫌事不夠大,淨說一些風涼話。
嚴淞看著南羌與懷清:“今日嚴某還有公事在身,先告辭!”
南羌看著嚴淞吆喝:“那怎麼行,嚴進來討一杯茶喝這茶都還沒喝呢!”
懷清剜了一眼南羌:“差不多得了。”
嚴淞去了教坊司,阮珠坐在嚴淞對面。
“大人,我與許公子確實是情投意合,昨夜的事……也如大人所見。”
嚴淞目光凌厲,伸手掐住阮珠下巴,阮珠一雙眼水靈靈的含著淚花,臉頰猩紅一片。
“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下重手,你如果不說實話有你好果子吃!”
阮珠被嚴淞掐得喘不過氣,嚴淞一鬆手,阮珠側在榻上,乾咳著。
“大人,奴家所言句句屬實……大人昨夜也看到了。”
嚴淞拔出劍,阮珠身子往榻上一縮:“大人是想幹什麼?是想殺了奴家嗎?
如果大人想要奴家汙衊許郎,奴家寧願被死在大人劍下。”
阮珠說完,脖子就往刀尖上撞,嚴淞迅速收回劍,冷冷看了一眼阮珠:“一個人儘可夫的妓女,還不配汙了我的劍。要是讓我查到你所言有半句是虛話,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珠趴在榻上,看著嚴淞離去,起身輕笑幾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現在不就是活在地獄裡了嗎。”
阮珠對著鏡子看著紅了的下巴,丫鬟進來嚇了一跳。
夜幕剛下,南羌就到了醉香樓,南羌進了閆玉嬌房裡,閆玉嬌轉身過來:“今天是玩推牌九還是鬥骰子?”
南羌推開閆玉嬌伸過來的玉手:“今天沒那興致。”
南羌躺在軟榻上,看著閆玉嬌嘶了一聲:“你這雙眼睛,跟教坊司阮珠有幾分相似。”
閆玉嬌軟著身子坐在南羌身側:“我看你是昨夜在她那睡糊塗了,才覺得誰都跟她有幾分相似。”
南羌點了頭:“確實是,這天下的美人不得有幾分相似。”
閆玉嬌塞了一個葡萄進南羌嘴裡,南羌吃下葡萄,看著媚眼如絲的閆玉嬌。
“那你說說到底是我美還是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