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密諜司就是為了給跛腳七偷密案?”
昏暗燭光下,懷清看著南羌的臉,南羌抬起桃花眼。
“唉你煩不煩,這話你都問了多少次了,之前就跟你說,不過後來跛腳七知道我要去密案庫,他幫我引開前院的密衛,條件是我幫他去偷一份密案。
我在尋思,跛腳七好歹也是個武功高強的,我呢又剛好缺一個幫手。
這叫什麼這叫天時地利人和,嘖。”
懷清看南羌竹筒倒豆子一樣嗶哩吧啦說了一大堆,懷清擼了擼衣袖,南羌伸手開啟。
“你別動!擋著我了!”南羌翻了翻白眼。
“那你剛剛是怎麼避開密諜司追查的。”
“嗐,我機靈啊!不出意外明日就滿大街都在傳我昨夜半夜爬窗偷香竊玉,幽會教坊司第一名妓阮珠風流事。”
南羌笑的如媚春風,懷清看愣了一會,片刻懷清回神。
南羌繼續道:“你猜我在密諜司看見什麼了?”
“什麼。”懷清隨口敷衍。
“當年阮家貪汙受賄一案密諜司記錄在案,上面只簡單寫了幾筆記錄阮家貪汙,可在阮家抄家時,卻並無抄出貪汙銀子。
更蹊蹺的是,揭發阮天書貪汙的是當時與阮家訂了親的邵家。
證詞是阮家管家,還有阮天書新納進門不久的一個小妾。
小妾與管家證詞如出一轍,相差遠。阮家貪汙受賄一案移交密諜司,密諜司上面卻並無半句記載,只寫了兩字屬實。
我將那幾頁紙撕了下來,拿去試探阮珠,阮珠反應,卻讓我有些驚疑,當年阮家是不是被汙衊了。”
懷清眉色一緊:“即便阮家是被汙衊,這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進去攪什麼。你別忘了,如今百騰閣和密諜司上百雙眼睛盯著你,今晚你用百騰閣名義闖進密諜司,你還真當密諜司是吃素的,半點都查不出來。”
南羌按著懷清:“你嚷嚷什麼嚷嚷什麼,坐下!別動!”
南羌拉著懷清的手,點了金瘡藥上去。
“我又沒說要替阮家查案,就算我想幫眼下也是有心無力。我自己還有一堆事呢。”
南羌無奈嘆了口氣,懷清面色略略鬆了些,南羌看著懷清:“你不是說最好我死在外頭,怎麼又來救我了?”
南羌不等他回答,露齒一笑:“果然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夠義氣。”
南羌小心翼翼裹上紗布,懷清乾咳一聲:“你在密諜司查到什麼了,”
“查到百騰閣的的組織,百騰閣不過是幌子,真正叫的是至正教,其勢力根深蒂固,遍佈大江南北。
他們最高掌權的人是教會尊首,然後是三長老,白衣衛,情報,兵器,暗殺三司門下,然後是各國閣主。
至正教勢力滲透各方勢力,只為錢財,不論正道。
幾年前他們換了尊首,這些年他們開始大肆斂財,更成了無利不圖的暗地組織,逼良為娼,倒賣人口,殺良民給地主搶田地,倒賣兵器鐵礦,給各國當細作倒賣各國機密,只要給錢,他們都做。”
南羌咬了咬下唇:“我似乎惹了一個大麻煩。”
她與百騰閣還能斡旋較量,與整個密諜司無疑就是蚍蜉撼大樹。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如今簍子都捅了。
懷清昏暗燈光下眼眸略略陰沉。
“明日你就收拾東西離開京都。”
“我離開京都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