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齊元昊問道。
“啟稟陛下,北氏公主拓跋玉兒在殿外求見陛下。”
“不見,”齊元昊看著腳下跪著的齊元慎,“朕今日只處理內務,請她改日再來吧!”
“這···”小太監猶豫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道:“拓跋公主說她事關今日之事,陛下您看···”
“讓她進來吧,”齊元昊面帶譏諷,“朕倒要看看,今日還能出多少么蛾子。”
小太監領命下去,拓跋玉兒很快便被帶進來。
“皇帝陛下!”
她一進來便給齊元昊來一個雙膝跪地,把齊元昊給弄得不明所以。
“拓跋公主不必行此大禮,有什麼話站起來說吧。”齊元昊道。
拓跋玉兒卻堅持跪在地上,口中道:“北氏對不起大梁,身為大梁公主,玉兒實在無顏站著面對陛下!”
齊元昊的神色變了變,“有什麼話,你便說吧。”
拓跋玉兒靜默一會兒,彷彿是在醞釀情緒,就在眾人等的有些焦躁的時候,瞬間痛哭失聲。
“皇帝陛下!玉兒的哥哥便是刺殺你們大梁戰神的幕後主使!”
這下不僅是齊元昊,連指證齊元慎的白無都愣住了。
溫靜華見狀表情微妙。
她還真是沒看錯拓跋玉兒,關鍵時刻投奔齊元慎,效果卓群啊!
一旁的蕭紅英見狀猛的握拳,嚇的溫靜華趕緊將人給按住。
“你別生氣,他們狗咬狗一嘴毛,你只管站著看戲,我保證!白無最終不會有事的!”
蕭紅英咬咬牙,再次按捺下來。
溫靜華大大的撥出一口氣。
楚凌恆察覺,朝溫靜華無奈的笑了一下。
溫靜華朝他癟癟嘴。
“拓跋公主這樣說,可有證據?”齊元昊問道。
拓跋玉兒再次沉默,半晌過後,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抬頭道:“這位白無俠士手中的密信便是證據,信上有拓跋堅與雍王殿下的印章沒錯,但是敢問皇帝陛下,既然兩人的印章都在上面,為什麼不能是北氏太子寫給雍王殿下的呢?”
齊元昊被她給問的一愣。
拓跋玉兒低下頭,哭訴道:“這位白無俠士是我哥哥的人,先前替他拉攏雍王殿下不成,於是懷恨在心,昨夜哥哥指使他刺殺楚將軍不成,便要賴在雍王殿下頭上!”
“你——!”
白無幾乎忍不住要從地上跳起來,卻被楚凌恆給牢牢按住。
蕭紅英見狀再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們還真是顛倒黑白的好手!我身為錦衣衛御史這麼多年,所見識的最惡毒的賊人都沒有你們能言善辯!”
拓跋玉兒見狀彷彿是被嚇到,顫抖著瑟縮成一團,也不辯解,柔柔弱弱的只是哭。
蕭紅英險些沒被氣的背過氣去。
溫靜華趕緊伸手攙扶她,轉過頭去對抽噎的拓跋玉兒道:“拓跋公主有話好好說便可,這是在御前,大可不必做出被人欺負的無辜模樣,你好歹算是北氏一國的公主,不要讓人瞧了笑話。”
哭的跟個伏低做小的姨娘一樣,這如果就是拓跋玉兒引以為傲的媚術,溫靜華還真是看不上眼。
不過這幅可憐模樣對男人應該是很管用,在場有些官員流露出些不忍之色。
彷彿拓跋玉兒真的就是個大義滅親的可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