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兒哭的悽悽慘慘。
溫靜華與蕭紅英俱都不屑的翻一個白眼。
一直沉默的楚凌恆此時終於開口,道:“既然拓跋公主咬定密信是拓跋堅寫給雍王的,我們不妨就將密信拿出來看一看。
他看著齊元慎道:“印章不能證明究竟是誰寫給誰,信裡的內容,白紙黑字總是不會作假的。”
齊元慎面上委屈的表情僵住。
拓跋玉兒也忘記流眼淚。
溫靜華見狀幾乎要忍不住為楚凌恆拍手叫好。
齊元慎與拓跋堅信件來往所述內容一定見不得人,到時候看他還如何狡辯。
蕭紅英的暴怒漸漸平息下來。
白無從懷中取出一沓信件,高聲道:“往來密信在此,請陛下一觀。”
侍者將信件呈了上去,齊元昊開始一封一封翻看。
溫靜華向楚凌恆投去一個大大的敬佩眼神,真是沒想到,短短一夜,楚凌恆竟將這些全都準備好了。
楚凌恆見狀輕輕一笑。
齊元昊越是將信看到最後,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憤怒。
他將手中信件緊緊攥住,對齊元慎道:“二弟,你還有什麼話說!”
齊元慎訥訥無言。
拓跋玉兒見狀卻突然嘶聲道:“皇帝陛下,一定是我哥哥!這是我哥哥的栽贓嫁禍!”
齊元昊眼神冰冷,“若是果真如同拓跋公主所說,朕倒是有一點不明白了,拓跋堅怎麼說都是你的哥哥,拓跋公主···何故大義滅親至此,不死不休?”
拓跋玉兒眼神微暗,隨即風中落葉一般抖了起來。
梨花帶雨的模樣,直教人看了便忍不住心生可憐。
溫靜華嘖嘖讚歎。
拓跋玉兒顫抖著回答道:“因為···因為拓跋堅根本沒有把我當做是他的妹妹!他弒父殺兄,沒有半點人倫綱常,他就是惡魔!我受不了他的虐待,便只能棄暗投明···”
齊元昊眉毛挑了挑,“朕聽聞你是北氏最尊貴的公主,就是不知道拓跋太子究竟是怎樣虐待你,竟讓你對他如此恨之入骨?”
拓跋玉兒愣了愣,然後彷彿是極為難以啟齒,下定了決心一般,抬手撫摸自己臉上的半張面具。
“因為···他射瞎了我的一隻眼睛!”
拓跋玉兒緩緩摘下自己的面具,只見面具覆蓋之下,是一隻已經被疤痕覆蓋的左眼。
“譁——!”
群臣立即炸開鍋,紛紛議論起來。
溫靜華目瞪口呆。
她真是著實沒想到,拓跋玉兒能將自己瞎掉的那一隻眼賴在拓跋堅的頭上!
可她明明是被楚凌恆給射瞎的啊!
因為她在談判的時候挾持自己,所以便被楚凌恆一箭給射瞎了。
關鍵是,知曉當時真相的當事人們現在就與她一同站在這裡,她居然也能臉不紅氣不喘?!
溫靜華真是大開眼界。
楚凌恆則比她淡定的多。
瞧著溫靜華目瞪口呆的模樣,楚凌恆還好笑的看她一眼。
溫靜華趕緊收斂自己面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