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內,文武百官都在緊張的等待。
溫靜華與蕭紅英將齊元慎給帶了進來。
楚凌恆與溫靜華輕輕點頭。
白無在蕭紅英進來的剎那不受控制的抬了一下彎曲的膝蓋,最終在蕭紅英警告的眼神中,復又安靜的半跪回去。
“皇兄真是好大的陣仗,”齊元慎冷笑著站在御階之下,極為敷衍的行一個禮。
“臣弟不過是身體不適請了幾日的假,皇兄竟這般按捺不住,讓長公主與蕭大人將臣弟給押犯人一樣押了來。”
“看來二弟還不知道自己的謀劃已經暴露啊,”齊元昊卻不給他耍賴的機會,“看看你旁邊跪著的人是誰吧!”
齊元慎轉過頭去,像是剛看到白無一樣,失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無冷笑一聲,譏諷的看著他,“我為什麼在這,雍王殿下難道不知道嗎?”
“啟稟陛下!”齊元慎卻立即打斷了白無的話。
只見齊元慎衣袍一掀,屈膝便跪了下去,“陛下,臣弟有罪!”
白無被打斷當即便要嗆聲,卻見蕭紅英極為不贊同的朝他搖搖頭。
白無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哦?”齊元昊玩味的看著齊元慎,“二弟何罪之有?”
“臣弟有事情隱瞞陛下!”齊元慎痛心疾首的說道,“先前這位白無俠士曾替北氏太子招攬臣弟,臣弟當時雖嚴詞拒絕,但是礙於瓜田李下,就將此事給隱瞞了下來。”
說著,他向地上磕了一個頭,聲淚俱下的高聲道:“臣弟有罪!”
齊元昊面上一陣厭煩。
他下意識去看楚凌恆,卻見楚凌恆一臉玩味。
溫靜華不以為意的癟癟嘴,心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齊元慎這人向來沒什麼廉恥心,現在即便是證據確鑿,他也能厚著臉皮將黑的說成白的。
溫靜華朝御座上看一眼,果然見齊元昊臉上又是氣惱又是憋屈。
任誰碰上這麼一個不講理的對手,都會被噁心的夠嗆。
溫靜華心裡嗤笑,轉頭去看蕭紅英。
只見蕭紅英臉上的憤怒幾乎要溢位來,看上去恨不得活撕了齊元慎。
溫靜華輕輕碰碰她的手,低聲道:“稍安勿躁,好戲還在後面呢。”
蕭紅英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顫抖。
溫靜華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昨晚才受了那麼重的傷,今日一早就掙扎著起來去親自捉拿齊元慎,現在抖成這個樣子,也不知能不能支撐住。
可她那個烈火一樣的性子,要她離開這裡回去等訊息也不可能。
溫靜華輕輕嘆了一口氣。
也罷,等她實在堅持不住,自己再把她抬回去吧。
“二弟倒是將自己給擇的乾乾淨淨,”齊元昊嗤笑一聲,“聽完白無的證詞再辯駁不遲。”
齊元慎被嗆,聲淚俱下的表演有瞬間的凝滯。
白無冷笑著開口道:“雍王殿下好口才,不過你怕是忘了,你與北氏暗中來往的密信,如今可都收在我那裡呢!”
齊元慎的目光猛的一沉。
他掩面低頭,眼中是濃到化不開的狠毒。
一名小太監從殿外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