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化？江迎想起了自己的紫瞳：“和我一樣嗎？”
“完全不同。”
“能救嗎？”
“秘術到這個階段已經不可逆了，他要麼衰竭而死、要麼產卵以後衰竭而死。”
“封妖陣也不行？”
“沒用，他親手催動了妖血融合，已經不可能和秘法分開了，等殺了他你可以看看那堵牆後的東西，到時候就明白了。”
媽的，這樣一來“幫他脫困”這件事，還真就剩下給他個痛快這一條路了。
“程羽嬌是傻X，你也是傻X嘛？本來說不定有的救，非要搞這種看起來悽美實際上智商蒸發的邪活？”
姜無涯咬破舌頭保持最後的理智，卻還在為程羽嬌說話：“她……只是不想失去我。她也、也吃了很多苦。”
江迎想到姜國長公主、想到一路走來掛著白幡的村莊，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他孃的要不要看看外頭掛在樹上的屍體，去看看一路過來的村莊裡失去親人的老弱婦孺？她不想失去你她吃苦？我呸！
要是他媽的有用，我還能誇她一句‘心狠手辣’！結果屁用沒有，純純上當，雲初說她又蠢又壞真的是鞭辟入裡！”
罵人罵的心肌梗塞，江迎立場變換的也很乾脆，這時候多餘的善心只是夜長夢多了。
她從納戒中拿出那柄存放已久“戲塵”劍——這是程羽嬌的靈劍，與姜無涯的是一對。
深吸一口氣，江迎對姜無涯說：“或許我一直隨身帶著它，就是為了這一刻。”
語畢，江迎把“戲塵”對準了姜無涯的心臟，橫過來，正好能從肋骨間直取心臟！靈力灌注下，風系靈劍“戲塵”揚起一陣旋風。
在江迎身後始終注意著洞口動靜的容霽心有所感，回頭一看，正看到江迎把一把劍捅向姜無涯。
“永別了，姜無涯！”
戲塵順利刺穿姜無涯胸前面板時，他認出了這把劍，神情一瞬間變得溫柔——“小師妹，謝謝。”
謝謝你用它結束我的生命，我那固執的情人、我的嬌嬌，她下不去手的。
“戲塵”沒入姜無涯胸口寸許，便再難深入。江迎用盡全身力氣仍不能撼動分毫。
這時一雙大手突然與她一起握住劍柄，容霽站到了她對面。
“你鬆手，他是掌門的兒子，你是掌門弟子，這是大逆！”
“他是你師兄，你也是大逆，你怎麼不放？”
“我修行不指望宗門！你不行！“無情道”裡沒有比掌門師叔更好的尊長了！”
“你能行，我也定能行！”
姜無涯的鱗片眼看就要蔓延到軀幹，江迎也來不及說服容霽了，只好和他一齊施力。
噗呲一聲，戲塵貫穿了姜無涯的身體！濃紫色的血液像漿果爆裂般湧出，濺了二人一身。
“我走了，師妹你……幫幫她……”
這就是姜無涯的遺言，江迎沒忍住冷笑——
“憨批戀愛腦怎麼到死都這麼可惡？我厭蠢症都要犯了。”
恭喜玩家江迎，達成里程碑任務——把男主搞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