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陳侍郎怒吼一聲,用他那一貫清高的姿態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我們陳家世代清貴,幹不出來賣身求榮這種事情!
陳見安早就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了,老夫就算是淪落到沿街乞討,也不是要到他家門前去!
你和太后那點兒子腌臢事兒休要在老夫面前提起,沒得汙了老夫的耳朵!”
他這話喊得聲音極大,足夠整個酒樓裡面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樓下正在用餐的人裡面也有幾個朝中官員,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事兒不管私底下怎麼議論,誰敢拿到檯面上來說?
別說現在的陳見安沒人敢得罪,就說妄議太后,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就在他這話音剛落下,樓下角落一桌兒穿著官服的官兵猛地起身,二話不說就朝著樓上大步邁去。
他們將還在撒酒瘋的陳侍郎一把按住,為首那人大喝一聲: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何人膽敢議論皇室?
這可是大不敬之罪,跟我們去刑部走一趟吧!”
說完拉著陳侍郎的胳膊就往外走,陳侍郎被這麼一拉,酒倒是醒了幾分,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慌張。
那刑部可是安王爺的地盤!!!
他一個哆嗦,一邊軟著腳被人從二樓拉下去,一邊哆哆嗦嗦地虛張聲勢道:
“你、你們不能抓我!我可是、我可是一品大員陳見安的親爹!
你們放開我,要不我讓他把你們全都殺了!”
他剛才還嫌棄那個兒子有辱家門呢,現在改口倒是快,周圍有人沒忍住呲笑出聲。
陳侍郎被帶走的當天,訊息就傳到了陳見安的耳朵裡,只不過他裝作聽不見罷了。
這父子倆是個什麼關係,平日裡所以人都看在眼裡的,就算陳見安不想管這件事兒,也是陳侍郎說斷絕父子關係的話在前,旁人說不出什麼來。
陳見安可以不管,另外一個倒黴催的陳家孩子陳瑾瑜卻不能不管。
為了把陳侍郎救出來,陳瑾瑜這兩天差點兒把腿都給跑斷了,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是安王在跟陳見安鬥法呢。
他們這一群小蝦米哪敢跟著摻和啊。
“瑾瑜兄,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兩天你應該也問了不少人,是不是都沒有人敢點頭的?
你家那老爺子是被安王死死捏住了錯處的,別說咱麼沒有放人的理由,就算是有,那安王為了對付你弟弟,也會押著人不放的。
你與其浪費時間東奔西走求人找關係,不如直接去找你弟弟,現在也只有他才能把你爹救出來了。”
聽著昔日同窗的話,陳瑾瑜苦笑一聲。
自己又何嘗看不出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可是自己和父親和二弟鬧得那麼犟,自己哪有臉去找他?
再說自己不能幫襯二弟什麼,一出了事兒卻還要勞煩他,自己這個哥哥當得慚愧啊!
但是即便再慚愧,他還是在走投無路之下去敲了陳見安府上的大門。
“大哥,你知道父親的脾氣,只怕就算是我想救人,他也不屑於我這麼一個有辱家門的逆子去救吧。”
陳見安讓人給陳瑾瑜上了差,一開口就是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