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盟友,白婉瑩不應該在出事之後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
陳見安腳步一頓,卻沒有為難守門的宮女,深深地看了一眼寢殿的大門,連一句讓她包中的話都沒有說,就轉身離開了。
一直在裡面聽著動靜的白婉瑩見他就這麼走了,氣得將床頭的花瓶舉起來摔的稀巴爛。
白婉瑩不知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總之這麼一病,就病了半個月,也免朝了半個月。
“我聽說最近安王府那邊兒靜悄悄的,也沒個動靜,按理說他沒有解藥身體應該已經出現異樣了才對,不應該這麼平靜才對。
你的人可以什麼訊息傳回來?”
江芙坐在陳見安的對面跟他下棋,這段時間他都沒去上朝,日日往江芙這裡跑,偶爾跟他討論下局勢,偶爾跟她手談幾局。
江芙估摸著這兩天安王也該沉不住氣了。
陳見安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聽到動靜。
“奇怪了······”
陳見安見她那納悶的小臉,不動聲色地落下一顆棋子,頓時將已經陷入僵局的局勢扭轉回來,讓她陷入死局。
江芙一撇嘴,將手裡的白子一扔,棋子落在罐子裡叮噹作響。
陳見安輕笑一聲,對她解釋道:
“安王從外面花了大價錢找了個南疆神醫回來,想必那神醫就算不能徹底解開他身上的毒,也幫他暫時壓制住了毒性。
太后身子不爽利,朝中各勢力蠢蠢欲動,我按照你給你的名單抓了幾個身處要位的安王細作,足以讓他元氣大傷了。”
元氣大傷而已,顯然還是不夠的。
江芙摸了摸下巴,孩子靜悄悄,八成在作妖,那老東西肯定是憋著什麼壞呢。
“好,那就按照咱們計劃好的來,趁他病要他命。
先拔除他安插在暗處的人,在他失去耳目訊息不靈敏的時候,聯合被他打壓的重臣分他手裡的權。
不過這事兒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
“你放心,我這邊的人都敲打好了,即便是安王想要暗中使壞,也絕對沒有可乘之機。”
陳見安之下謹慎,這話江芙是相信的。
江廣瑤在京城謀算半輩子留下的人脈和耳目,這些關係能打探到的訊息,即便是如今穩居朝堂的陳見安也無法比肩。
江芙調動這些人脈,趁安王中毒力不從心的時候,從邊緣勢力開始慢慢蠶食他的勢力。
如同包餃子一樣,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兩人如同下棋一般將整個朝堂算計了個遍,只等安王毒發,兩人就能收網,徹底將安王連根拔起。
只不過他們兩個在謀劃的時候都漏了一個人。
“到底是個女人,就是不中用,不過是生了些小病,竟然連早朝都荒廢了。
如此將朝政當作兒戲,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