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錦黎卻不同,雖然,他是韶國攝政王之子,可他與攝政王幾乎斷絕瓜葛,從未對古御不利。眼下,讓朝臣放下芥蒂,雖然不是易事,但御錦黎一旦站穩腳跟,便能執掌兵權。”
“只要右相府不犯下謀逆大罪,自取滅亡,右相府光是倚仗御錦黎的廕庇,便能輕而易舉地保持百年榮光。”
“若換成是你,是願意冒著得罪我的風險,讓右相府一時風光無兩;還是願意藉助御錦黎之勢,讓右相府長盛不衰?”
容清紓壓在心口的大石頭,突然便被御顏熠的一席話擊碎,讓她覺得身心無比的舒暢,“沒有任葭,還有別人。”
容清紓捏了捏御顏熠如璞玉般溫潤瀅澤的俊臉,“總之,我不在古御之時,你要為我守身如玉。若是被我知曉,你和別的女子糾葛不清,你也不必再來接我回去了。”
“那你也要答應我,在韶國好生照顧自己,不要再餓成如今這般皮包骨的模樣。”
“我哪有?”
“你要不要自己抱抱自己,看自己輕了多少?”
容清紓不禁莞爾,又氣又無奈,“有本事,你抱自己一下試試看。”
御顏熠颳了刮容清紓的鼻子,“傻姑娘,你我之間,還分什麼彼此?”
容清紓的嘴角彎起一抹月牙般明朗的弧度,“嘁!這般花言巧語,還好意思說遷宿!”
御顏熠眸子微眯,嘴唇輕抿,面色是顯而易見的不悅,“張口閉口便是風遷宿,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容清紓可沒有膽量,和御顏熠這個大醋缸掰扯這些事,“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御顏熠緊緊地抱著容清紓,死活不願意鬆手,“我們一起睡覺。”
容清紓指著御顏熠,“我們事先約法三章,只許睡覺,別的,什麼也不能做!”
御顏熠苦巴巴著一張臉,“聊天也不可以?”
“這個可以。”
“抱著你也不可以?”
抱一抱,好像,也不會有什麼事。
“也算是可以。”
“親你呢?”
說著,御顏熠便湊近了容清紓。
容清紓黑著臉,“你怎麼還得寸進尺了呢?”
御顏熠將頭枕在容清紓的頸窩處,委屈巴巴地撒嬌,“容清紓,你知不知道,看著你,什麼都做不了,對我來說,有多煎熬。”
在容清紓就要動搖之時,容清紓的理智就像是給衝動的她潑了一盆涼水,讓她瞬間便清醒過來,“不行!”
容清紓似乎是覺得自己太過強硬,語氣又柔和了幾分,“至少,現在不行!”
“為何?”
“因為……”容清紓支支吾吾半天,終於找到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因為,這裡是韶國,我不想在別的地方……”
御顏熠抱著容清紓,將被子蒙在二人的身上,“嗯,我不勉強你,我們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每一次,無論她如何地無理取鬧。
御顏熠都是毫無理由地遷就體諒她。
容清紓掩下眸中的萬千情緒,向久別重逢的御顏熠蹭了蹭,雙手也緊緊地抱著御顏熠,“顏熠,你要記得,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