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容清紓來韶國後,睡得最為安穩踏實的一夜。
第二日,外邊剛矇矇亮時,外面便一陣急促匆忙的腳步聲,便越來越近,響動聲竟然直接將容清紓驚醒。
緊接著,便響起了急促緊迫的敲門聲,“清兒,你在嗎?”
容清紓不禁打了個激靈,哪裡還有半點睡意。
可是容清紓剛做好心理建設,要把頭探出冰冷的被窩外時,腦袋便被御顏熠摁了回去,並將容清紓緊緊地摟在懷裡,“繼續睡,別搭理他。”
御顏熠話音剛落,外邊便傳來玄寂的求救聲,“殿下,風遷宿來勢洶洶,我們實在是攔不住!”
御顏熠這個大醋缸,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還巴不得將風遷宿晾在寒風凜冽的門外,可容清紓卻不能如此,“遷宿一大早尋過來,定然是知道,你將新娘偷樑換柱了。”
“若是還將遷宿拒之門外,你當真不怕將事情鬧大?”
御顏熠連眼皮都沒有掀開,聲音慵慵懶懶,“你家郎君畏寒,大清早的,不想動!”
眼看著,風遷宿就要破門而入,容清紓也躺不住了。
“沒讓你起來,我去開門,你快放開我。”
御顏熠嘟著薄唇,賭氣地將容清紓摟得更緊了,“不要!”
御顏熠一片淡然,容清紓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顏熠,別鬧了!”
“你心疼風遷宿?還是擔心,他看到我們同床共枕後生氣?”
御顏熠生氣時,就會無理取鬧,這時候,容清紓和他解釋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索性,容清紓攥著御顏熠的衣襟,趴在御顏熠身上,唇瓣輕柔的印在御顏熠的薄唇上。
在容清紓和御顏熠唇瓣相觸的一瞬間,風遷宿好巧不巧的,剛好將房門踹開。
御顏熠反應敏捷,在房門被踹開的那一瞬,便一個翻身,將容清紓壓在身下,正好擋住風遷宿的視線。
只不過,御顏熠反應即便再迅速,風遷宿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錯漏。
風遷宿泛著一層白霧的眸子,瞪得大大的,似乎隨時都要裂開。
只不過,風遷宿還是靠著殘存的理智,壓下所有的情緒,儘可能的將房門輕輕的的關上。
房門關上後,眼眶通紅的風遷宿,手指顫抖得指著床榻上的容清紓和御顏熠,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清兒……你……你們……”
御顏熠這一次,並沒有再束縛著容清紓,而是將容清紓睡得凌亂不堪的衣襟一一理好,“風遷宿,你來的還真是時候,一大早便來擾人清夢。”
風遷宿想要衝上前,將御顏熠從容清紓身上拉下來,可是雙腿卻好像被定住一般,怎麼也邁不開一步。
只能憤憤然地指著御顏熠,發洩著心中的怒意,“御顏熠,你知不知道,清兒已經有……”
容清紓已經猜到,風遷宿要說什麼。
可是,這是容清紓無論如何,都要瞞著御顏熠的。
所以,在風遷宿的話要脫口而出的一瞬,容清紓厲聲地阻止,“遷宿,你別胡說八道!”
容清紓冷厲的呵斥聲,便如同冬日裡的一盆冷水,讓風遷宿登時清醒過來。
確實,容清紓想瞞著御顏熠,她身懷有孕之事,豈非天賜良機,讓容清紓留在他身邊。
若是被御顏熠知曉,容清紓身懷有孕,即便冒著得罪所有朝臣的風險,也會將容清紓帶回古御。
只不過,風遷宿氣的是,容清紓明知自己有孕在身,還和御顏熠這般胡來。
“清兒,御顏熠不明就裡,你怎的還如此糊塗,和御顏熠如此胡來……”
也不知道,他來得是否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