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整日的工夫,好不容易將容清紓感動地稀里嘩啦。…
正在韓織歡自以為目的達成,忍不住沾沾自喜時,容清紓的一句話,又將她打回原形,“怎麼說著說著,就不說御沐琛和他的逆黨了?”
韓織歡很想說:容清紓,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不對啊?
只不過,現下不是抱怨容清紓關注角度清奇的時候,“御沐琛在殘酷的奪嫡鬥爭中失敗後,便下落不明,似乎是抹去了一切的蹤跡。至於他的逆黨,也都查無所蹤,沒有任何的線索。”
“想必是,潛伏在什麼地方,等待捲土重來吧。只不過,可惜的是,在御沐琛失蹤後,周蔻也沒有了任何的蹤跡,可能,也被不甘心的御沐琛擄掠過去了吧。”
容清紓哭得差點岔過氣,“太可惜了,周蔻那般的絕代風華,很有可能,就這麼葬送在御沐琛手上了。”
這一次,韓織歡終於是忍不住了,她喉嚨都說幹了,容清紓怎麼就對御顏熠絲毫不上心呢,“容清紓,我們說的是御顏熠!你還記得不,把我叫進來,就是為了問御顏熠的事!”
容清紓硬是擠出幾滴假的不能再假的老鼠尿出來,“太可惜了,御顏熠居然和他的結髮之妻,就那麼和離了。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其實,容清紓說完這句話,就打了個哈欠。
可韓織歡卻說得興致勃勃,絲毫沒有關注到有些昏昏欲睡的容清紓。
韓織歡將御顏熠找替身代替容清紓,又捨身為替身擋箭的事情略去,將御顏熠的深情儘可能的放大。
“御顏熠在戰場上交戰之時,被陰險小人偷襲,身受箭傷,過了半個多月,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傳出。”
韓織歡惋惜地長嘆一聲,“誰也不知道,御顏熠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因為無聊,容清紓的衣袖都被她揉得皺巴巴的。
只不過,容清紓心疼講得口乾舌燥的韓織歡,還是很配合地問道:“你不是說,古御和安瀾聯軍進攻韶國,難道不是他領兵嗎?”
“古御領兵之人,是容延梵和尹逐逍。”
“二哥?”容清紓緊緊地抓住韓織歡,“歡姐姐,你覺得,御顏熠到底會不會有事?”
韓織歡壓下嘴角上揚的弧度,“清紓,這些事情,遷宿哥哥比我更清楚。若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問遷宿哥哥。”
容清紓立即放開韓織歡,也沒有配合她演下去的慾望,“遷宿不喜歡我提外人,反正,也是些無關緊要的人,還是遷宿更重要。”
韓織歡似乎生怕容清紓走,“其實,也並不一定要你開口,這不是遷宿哥哥的生辰近在眼前嘛。”
“即便各國交戰,但大家都還沒有真正撕破臉,按照規矩,古御、安瀾、凜宮,都是要派遣使臣前來祝壽的。”
“再怎麼說,都是韶帝生辰,古御不可能隨隨便便派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過來吧。到時候,古御的人過來,你還愁套不出話來?”
容清紓還是沒和韓織歡思想一致,“遷宿就要過生辰了,是不是就有好多好吃的了?”
“我一定要親自做一份禮物給遷宿,可是,遷宿到底喜歡什麼呢?”
韓織歡耐著性子,“生辰禮物,只要是你送的,遷宿哥哥都會喜歡的。”
“不過,我的身份尷尬特殊,不便在外露面,操持壽宴一事,便要勞煩清紓了。”
容清紓躍躍欲試的,“沒問題!”
韓織歡一走,容清紓便激動地跑去了風遷宿的寢殿,向他請旨,說是要操持壽宴一事。
風遷宿笑著向容清紓解釋,因為容清紓身懷有孕,不易操勞,壽宴一事,便不辦了。
但是,架不住容清紓的軟磨硬泡,風遷宿最終還是應下此事。
不過,繁重的壽宴瑣事,卻都落到了韓織歡頭上,除此之外,還遭了一番責罵。
大抵都是,韓織歡不守婦道,慫恿挑撥醇善的容清紓,責令韓織歡抄寫《女誡》十遍,反省己過。
若是壽筵大獲好評,便將功補過,反之,則數罪併罰。
韓織歡忙得團團轉,容清紓卻是閒得發慌。
再加上,風遷宿派來的太醫,總是想方設法地讓她出去閒逛,容清紓聽得心煩,也只好乖乖地去外邊散步消食。
容清紓孕期反應仍舊明顯,正因如此,容清紓都瘦了一大圈,即便快兩個月的身孕,還是沒有顯懷。
容清紓大搖大擺地在韶國皇宮中穿行,即便沒有任何的位分,但見到她的宮女太監,無不對她恭恭敬敬地行禮。
就連藿藍和玄寂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在宮中,沒人敢對他們不敬。
漸漸的,皇宮便開始謠傳,韓織歡雖然是風遷宿的正妻,但她無福承受風遷宿的恩寵,遲早要被容清紓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