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的地下賭坊,也都在容清紓頭上押注,賭容清紓會成為韶國下一任皇后。
容清紓習慣了韶國的安逸生活,眉宇間的憂愁也漸漸驅散,可玄寂眉目間的愁色卻越發濃重。
容清紓秉持著體恤下屬、關愛下屬的原則,對玄寂進行了一番無微不至的關懷,“玄寂,你最近都悒悒不樂的,是有什麼心事嗎?”
容清紓說著說著,又憋著壞笑望向訴琴,“還是說,你和訴琴吵架了?”
訴琴被容清紓調侃揶揄,登時就羞紅了臉頰,“姑娘,你別瞎說,我才不會和他這個又呆又傻的二愣子吵架!”
玄寂不知是急的,還是別的緣故 也紅著一張臉,“我才沒有又呆又傻,太子殿下都誇我心思活絡,是魅影衛裡最機靈的。”
容清紓有些犯困地揉著眼睛,“玄寂,你說的太子殿下是御顏熠?”
玄寂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讓人毫不懷疑,他的熱淚隨時都要掉下來,“太好了,容姑娘,你終於想起來了!”
容清紓不明所以,“想起來什麼,這是歡姐姐對我說的啊。”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玄寂感覺,悠閒自在地飄蕩在雲間的他,瞬間便被踩入了泥沼裡面。
藿藍也長嘆一聲,“都過了這麼久,主子都沒有過問太子殿下一句,我們看著都心疼太子殿下。”
容清紓卻怒了,是真的怒髮衝冠!
“你們都是御顏熠的臥底?”
藿藍、玄寂、訴琴面面相覷,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不知道,我和遷宿同進同退,容不下別人?”
“你們居然不顧往日情意,潛伏在我身邊,對一個外人通風報信,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容清紓越說越激動,最後,眼睛都紅了,“你們都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們!”
誰能想到,容清紓不記得御顏熠後,性子會如此剛烈,如此排斥御顏熠。
好在,藿藍瞭解容清紓的性子,立即向容清紓表態,“主子,我們發誓,絕對都是忠心不二的。”
“之所以一再提起太子殿下,是因為,之前主子和太子殿下是世間難得的故人,一直都對他很是上心。我們一下子沒有習慣過來,所以,才會多嘴提了幾句。”
玄寂、訴琴也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們絕不會對容姑娘不忠,想著去向太子殿下通風報信。”
得了眾人的保證,容清紓的怒火,也開始偃旗息鼓,“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藿藍、玄寂、訴琴一個接一個的保證,容清紓才將此事揭過,“我相信你們,你們可別讓我失望。”
“這是當然。”
玄寂抓了抓腦袋,“容姑娘,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容清紓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你說吧。”
“容姑娘,你染上風寒好一陣子了,一直喝藥,也不見效,要不要換一個太醫啊。”
“不然,再這麼吐下去,容姑娘都要瘦得不成人形了。太子……皇上看到了,也會心疼的。”
藿藍、訴琴望了望懵懂的玄寂,又看看滿不在乎的容清紓,聰明的閉上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容清紓的手正要習慣性地覆上小腹,又若無其事地撐著腰,“沒事,過一陣子就好了。”
“……”
風遷宿走遠了,裡面再說了些什麼,也聽得不甚清楚了,“現在,丞相大人該相信,清兒並無二心了?”
精明的中年男子朝風遷宿拱了拱手,“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確實是我有眼無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風遷宿緊抿著唇,“清兒心地純善,今日,是丞相大人虧欠清兒了。”
“皇上,微臣知曉,該如何彌補容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