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當給錢文他們一個好處,畢竟在自己手下賣命。
揮了揮手,極是不耐,“去吧去吧!以後此等腌臢之事,莫要來煩我!”
錢文大喜,向洪呂生一禮,“從謝指揮使犒賞!”
說完,轉身去辦事,卻不想呂洪生叫住他,“我警告你!拿錢可以,卻不能壞了我的好事!”
錢文,“自是遵命!”
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呂洪生根本沒放在心上,五百兩黃金確實不少,可也沒到讓呂洪生動心的地步。
只不過....
要是再多一點,多的不止一點呢?那可就說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錢文再次來到呂洪生面前,什麼也不說,只放了一個布包便掉頭就走!
把呂洪生弄的呆愣,“回來!這是什麼?”
錢文也愣,“就是昨天指揮使交代小人去辦的事啊....”
“嗯?”呂洪生想了半天,錢文昨天就和他說了一件事吧?就是沈福海的那件腌臢事。
登時大怒!“錢文!你大膽!!竟敢拿這等骯髒之物來侮辱本官?”
錢文都無語了,“這....”也不多解釋,上前解開包袱,展現在呂洪生面前。
呂洪生....
傻眼了!
裡面是一萬兩黃金的金鈔!
一萬兩黃金!!別看呂洪生出身呂家,但不客氣的說,他這一輩子也不一定知道到一萬兩黃金是多少錢!
“這....”
錢文接話,“沈家給的,只求指揮使在牢中不為難沈福海。”
“這也....”
呂洪生真的懵了!!這也太容易了吧!?
是的,太容易了。他還從來沒想到,他這個錦衣衛頭頭當的。來錢這麼容易?
呆愣半晌,憋出一句,“這沈家...如此闊綽?”
錢文一笑,“指揮這就不知了吧....莫說別處,單那沈福海為辦民學就掏了多少錢?眼皮都不眨一下,足見其家資之豐。”
“也許這一萬兩,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此言一出,呂洪生動心了。
人的貪念,往往只是從一個小小的念頭而來。認誰見了這麼大一筆錢砸在面前不動心思?
呂洪生只道,既然來的這麼容易,沈福海又這麼有錢,那就....再看看!
是的!再看看。
於是乎,呂洪生從不屑一顧到甘之若飴!!
從一萬兩,到兩萬兩!從兩萬兩到五萬兩!沈家為了保沈富海的命,三天兩頭的往錦衣衛送錢!
而且不光是錢,什麼古玩字畫,金石寶物。只要沈福海在裡面保住命,沈家也捨得下血本兒!
而相比起金燦燦的黃金,呂洪生這個文人顯然更喜歡這些風雅的調調。
從起初只是滿足手下人的貪慾,到後來已經在刻意拖延沈福海的案情,只為從沈家手裡得到更多的好處。
人的墮落便是如此,也許在呂洪生眼中,黨爭和仇恨都開始沒那麼重要了。食權而肥才是為官的真諦!
這期間,王曹二人依舊受盡折磨,只是呂洪生已經沒心思去觀看,也沒心思在趙維面前炫耀。只聽錢文每日彙報便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