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卻全在沈家送來的東西上面。
尤其是眼前!這幅劉松年的《天女獻花圖》....
也不管身後彙報的錢文,整個人就差鑽到畫裡去,“清波先生的筆法真是妙哉!”
錢文在身後看著,也知彙報無用,迎合道,“聽沈家人說,沈福海也喜歡劉松年的畫,家中最珍貴的就是這幅天女獻花圖,還有一幅叫....”
呂洪生一愣!“還有?叫什麼!?”
錢文皺眉想了半天,“好像叫什麼四時什麼山的....”
呂洪生聞言更為失態,“可是《四景山水圖》?”
錢文,“對對!!”
呂洪生不淡定了,幾乎是命令的口吻,“把那幅圖給我弄過來!”
錢文一聽,直接笑了,“那有何難?”
湊到呂洪生耳邊,“其實沈家早有哀求,只要指揮使肯放沈福海一條生路,沈家願意傾家蕩產,孝敬指揮使!”
呂洪生再次皺眉,“傾家蕩產?怎麼個傾家蕩產?”
錢文道:“沈家在扶桑諸城八家酒樓!十九家商號!七家絲號!皆願獻與指揮使。而且....”
“而且什麼?”
錢文,“而且包括新崖山最有名的玉林齋!”
“嘶!!”
呂洪生又動心了,這特孃的狗大戶,是真有錢!
而錢文繼續道“指揮使若是應允,別說區區一副畫,整個沈家都是指揮使的!”
“這.....”
呂洪生動心歸動心,可是放了沈福海?他還沒那麼蠢!
然而錢文又出主意道:“其實指揮使無需多想...放不放還要另說。可先把好處拿過來卻是真的。到時就算不放,沈家又能如何?”
呂洪生眼前一亮,對哈....
特麼現在他怕什麼啊?王曹皆要伏誅,寧王都在自己手裡,一個沈家又能如何?
挑眉給了錢文一個眼色,“那就...你去辦吧!”
這事兒就算成了,呂洪生滿你也期待,只等那幅傳世之作《四景山水圖》呈現在自己面前。
至於放了沈福海?做夢!
呂指揮使的心已經徹底黑了!拿了家產也不會放人。相反他還會讓沈福海死的更快!
就這樣,熬到晚間,錢文沒回來。呂洪生也不著急。
回家之前去了趟張府。
張簡之畢竟是他的老師,三五不時還是要去拜見一下,通報一下近況。
到了張府不用家僕通傳,徑直去了老師的書房。
叩門而入就見相爺正在案前欣賞著什麼,呂洪生拱手上禮,“弟子給老師請安。”
卻是相爺頭也不抬,向他揮了揮手,“過來過來!今日你有眼福了!”
相爺面前罷著一副畫,呂洪生自是來了性質,“老師這是得了哪家的筆法?”
上前一看,登時愣住,“這是....這是《四景山水圖》?”
“哦!?”張簡之卻是抬頭驚訝,“眼力不錯嘛,竟識得清松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