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凌聽聞,忽然冷笑一聲,“文氏,你這是在質疑皇上的決定?不要命了,難道武德侯府能承受的起父皇的怒火?”她把目光移到武德侯身上,武德侯嚥了口唾沫。
剛才曲妙凌還稱呼司徒輕柁為皇上,現在立馬就轉變稱呼,尊稱為父皇,這遠近親疏,嚇得武德侯心驚肉跳,他立馬站起來拉住文氏的手。
“文氏,不要再胡說八道了,這可是皇上的命令,你想死也不要連累武德侯府。”
武德侯話音剛落,文氏就甩開他的手,振振有詞道:
“想拿皇上壓我,做夢,曲妙凌,你拍拍自己的胸脯問問,你回到武德侯府這些日子,我對你怎麼樣?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呢?還把我當成長輩嗎?侯爺,曲妙凌是怎麼對我的?你心裡也有數,這些日子她這麼針對我,你不僅不懲罰她,現在還幫著她來欺負我這個當家主母,你還有沒有良心。”
文氏說著說著就把武德侯也拉下水,武德侯聽完臉色驟然黑下來,陰沉沉的,看著馬上就要殺人了似的。
“文氏,你趕緊給我住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武德侯忽然大吼出聲,他眼眸狠厲,目光裡像是淬著毒,文氏不小心跟武德侯的目光對上。
她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剛才她都說了些什麼?文氏身體抖了兩下,她環顧四周,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文氏後背冷汗直冒。
這可怎麼辦?她慌了。
文氏怕了,曲妙凌看出來了,她緩緩坐下,也拉住暴怒的司徒懷決的手,示意他也坐下來。
坐好之後,曲妙凌看著武德侯說道:“父親,母親針對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再這麼下去,妙凌也不好在父皇面前包庇。到時候父皇知曉母親在家中欺辱於我,定會替妙凌報仇,到時候是削官連坐還是株連九族,那就要看皇上的決定了。”
曲妙凌慢悠悠的說道。
司徒懷決緊跟著說道,“侯爺,剛才文夫人如此針對本王的妻子,還把本王放在眼中嗎?”
司徒懷決話音剛落下,武德侯就站了起來連連告罪,“王爺,王妃娘娘,你們先別動怒,這文氏就是這個脾氣,我代她向您們道歉。”
武德侯說著就衝曲妙凌跟司徒懷決彎下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堂堂二品侯爵,九十度鞠躬,沒有一點含糊。
彎著腰挺了許久,武德侯才直起身子,臉上堆著笑容,“王妃,王爺,這樣可好?”
文氏見狀,眼珠子瞪得老大,她驚詫的喊了一聲:“侯爺,您怎麼……”
武德侯卻是一甩胳膊,將文氏甩的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摔倒下去,還好桃蕾眼疾手快,扯住文氏的一條胳膊幫助她站穩。
“你這個妒婦,有沒有考慮過我們侯府的處境,竟然敢非議皇上的決定,你們文相府就是這麼教女兒的嗎?幸好辰王沒有娶文清淺,到時候還不得把辰王府鬧得一個天翻地覆。”
武德侯一邊訓斥文氏一邊又暗中恭維了司徒懷決一把。
剛才他發現了,司徒懷決對文家這一家子好像都不怎麼看好,甚至還有一些排斥厭惡。
武德侯正好抓住了這一點,果然在他說完之後,司徒懷決臉上的表情變了,似乎是有一些放鬆。
武德侯放下心來,還想繼續貶低文丞相府。
武德侯眼珠子一轉,立馬就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辰王不是排斥文丞相府嗎,正好文氏也是文丞相府的人,還是文弘之的親妹妹,一母同胞。
如果讓文氏親自給司徒懷決跟曲妙凌道歉,是不是能免除自己這一大家子的罪過?
武德侯這樣想著,他就伸出手扯了剛剛站穩的文氏一把。
桃蕾才不過二十幾歲,又常年做工,一直呆在文氏身邊,只用做一些輕巧的活兒,身上沒什麼力氣,武德侯輕輕一扯,就把文氏拽了過來。
文氏腳步一晃,就栽到武德侯跟前兒。
“侯爺,您這是做什麼?”
文氏睜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武德侯。
“快,趕緊給王爺和王妃道歉,快點兒,別逼我收拾你!”武德侯語氣嚴肅且狠厲,好像文氏如果不道歉的話,他就要把文氏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