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廳內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
武德侯面色尷尬,經過剛才這一招,他也明白了,這曲妙凌跟司徒懷決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而文氏更是怒不可遏,剛才她站在冷風裡,等到曲妙凌跟司徒懷決那麼久,這二人才姍姍來遲。
她可是長輩,還要她等。
這是什麼道理?
文氏心裡憤怒的很,可又礙於面子不能發作,憋得自己險些內傷。
武德侯瞪了她一眼,文氏就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武德侯這樣偏心曲妙凌,文氏心裡就更生氣了,憑什麼,憑什麼曲妙凌能嫁給這麼好的夫君。
剛才在武德侯府門口,文氏看得清楚,那司徒懷決看向曲妙凌的時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愛意,堂堂皇子竟然還伸出手攙扶曲妙凌下車,等到曲妙凌下了車,司徒懷決就牽住曲妙凌的手,二人一同往侯府裡走,還自顧自的把她跟武德侯都撇下了。
憑什麼曲妙凌有這麼好的運氣,還能遇到這麼好的男人?
也不知道文清淺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現在還在懷王府內,也不知道司徒懷渤對她好不好。
今天也是文清淺回門的日子,要是有機會的話她還真想去一趟文丞相府看一看。
可是好巧不巧,這倆人同一天結婚,自然也是同一天回門兒,文氏覺得自己沒有這個機會了,倒是可以派人去打聽打聽。
文氏這樣想著,就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說話了。
武德侯看了一眼司徒懷決,又想替自己努把力。
可這一回,司徒懷決連頭都不抬,好像打定了主意不跟武德侯交談,武德侯的臉又黑了下來,他捏著手裡的茶杯氣得說不出話來。
又過了一會兒,司徒懷決見場面冷了下來到底是跟曲妙凌回門的日子也不能跟武德侯府把關係鬧的太僵於是他就主動說道:“侯爺,這侯府外的馬車上都裝著帶給您跟夫人的禮物,都是些好東西,你趕緊讓人卸下來,給大家分一分。”
武德侯點頭,司徒懷決雖然不願意答應自己的請求,可能撈一點是一點。
剛才在候府門前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奇怪,明明這兩人只需要坐一輛馬車,怎麼後面還跟著兩輛,武德侯這一回明白了,原來那兩輛馬車上裝的都是送給他的禮物,他黑著的臉總算緩和了一些。
武德侯趕緊吩咐下人去拿,等到那些東西都被搬進來的時候,武德候跟文氏都睜大了眼睛這些東西都太貴重了,一個個價值連城,可是曲妙凌就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指著地上堆著的禮物說道:“這些貴重的都送到老夫人院子裡去,剩下的才是父親跟母親的。”
武德侯跟文氏齊齊愣住,曲妙凌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他們呢?
可是好在這剩下的禮物也非常可觀,雖然比不上老夫人的,但武德侯也不會跟自己親孃置氣,等到老夫人沒了,這些東西不還是自己的,武德侯這樣想到。
於是武德侯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他跟文氏對視了一眼,便笑著對曲妙凌說道:“王爺跟王妃娘娘有心了,這些禮物想必老夫人也會非常喜歡的,我就代替她先收下了。”
武德侯大手一揮,就讓人把這些東西都搬到庫房去。
曲妙凌忽然出聲制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夫人的佛院裡也有庫房,這些東西還是搬到老夫人的院子裡為好,父親,你總不會跟祖母搶東西吧?”
曲妙凌的這一小段話,讓武德侯的臉青青白白了一陣。
到最後,武德侯還是妥協了,他陰沉著一張臉揮手讓人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