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本就覺得,這事可能沒自己想的那麼容易。
太爺久在京都城中,對帝城朝堂之上的爾、詐卻是相當的不熟悉。
見得帝上竟有公然偏護劉金的意思,且仍是在有畫押的狀紙指認之下,不由得氣甚。
只是,這人畢竟是當朝帝上,太爺再怎生氣,是不能夠公然出言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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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微一沉思:“可是那罪狀之上已有賊首吳一醒的畫押印記,陛下,這是鐵證啊?”
帝上聞言是稍瞧手中的罪狀,旋對著劉金:“劉公,太爺畢竟說得在理,要不派人去核查一下這吳一醒的手印,瞧是否與這罪狀之上吻合?”
劉金忍著笑:“陛下,這可萬使不得。太爺狀告的就是老僕,照律,老僕理應避嫌的!”
帝上做恍然狀:“那當如何?”完掃量全場。
這時武王站出來準備說話,不料帝上直接指著一臺下的太監:“的一,劉公須避嫌,不便前去,你且去查這手印的真偽?”
“領旨!”米的一稍抖身,出列。
臺上的劉金見得帝上如此靈明,知直接使米的一前去,暗的對著米的一比了個手勢,米的一心領的點頭,一抖身,走至太爺面前:“太爺,小的奉陛下諭旨,前去校驗手印,未知那賊首現在何處?”
太爺見得米的一前去,就知光憑此事,扳倒劉金,只怕真的是不可能。
太爺冷的掃視了米的一一眼,重的哼了一聲:“他被安排在驛館,由我的心腹衛士瞧押!”
“哦。”米的一堆著笑點頭說,“那太爺與列位臣工稍待,小的這就前去將那賊首的手印校驗好!”完是冷一笑,顫悠的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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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滿朝文武,萬馬齊喑,只有以武王為首的少數臣工,兀自與劉金做鬥爭。
。若是為了一個勝算不佳的機會,就牽連武王下水,實是不可取。
前日太爺換上蟒袍,住進了驛館之中,將阿鐵兒與侍衛們留在驛館,瞧守吳一醒。
米的一顫悠的出門,太爺卻沒來由的一陣心悸,仿若將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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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已進了紫金殿,臺上有帝上,臺下有文武百差,他卻只得站在這裡,等候一切的事揭曉了。
在他眼裡,這吳一醒的手印自然是不錯的,那這狀紙就是鐵證,帝上總不能在滿朝文武面前,公然袒護劉金。
只是他哪裡知這此中的門道。
這劉金與帝上既在臺上演雙簧,那就不是一紙狀能定罪。
何況派了米的一前去,要知米的一如今可是內廠廠公。當世天下,內廠與帝衣衛,凡俗之人皆是聞之色變,便是身居廟堂的文武百差,皆是懼怕不已。
太爺雖然無明白過來,可是武王卻已明白過來,微的嘆了口氣,走回班內,顯然他是知這回的發難,難逃失敗的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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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武王在太爺將此事告知自己之後,就知這件事的成功機率基本為零。
亦稱,這是一遭成功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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