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卻恰是一次大朝會。
武王站在百差之首,站立在紫金殿中,凝神不語。
不多時,就聽見劉金高呼陛下駕到,一眾臣工躬身,山呼一陣。
帝上坐定直呼,高居今椅之上,宣喻眾卿平身。
旋待得文武百差平身之後,劉金:“眾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本王有本奏!”武王應聲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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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沒來由的一陣心悸,站到一旁,瞧著武王,半晌沒想出自己有什麼把柄使武王抓住,就稍放下心來。
只聽帝上出言:“武王有何事啟奏?”
“本王受太爺之請,特替太爺告御狀罷了!”武王緩的說出一席話來,惹得滿殿臣工盡皆譁然。
“哦?太爺?他有何事預告御狀啊?”帝上聽了是振奮些許,緩問。
“如今太爺就在宮外候命,懇請陛下宣喻太爺上殿答話!”武王。
“宣!”帝上仍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告御狀,頗有興致的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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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宮門外候宣的太爺就被引到殿上,對著帝上拜:“臣拜見陛下!”
“太爺平身!”待得太爺拜完,帝上說,“聽聞武王說,太爺預告御狀,不知所告何人?”
太爺恭敬的說:“臣告司示監總管劉金,告他指使土賊,在京都周遭的村山燒、斬、劫,襲擊差倉,形同逆反!”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文武百差本對太爺突兀的現身帝城表示疑惑,聽得太爺想告御狀,心裡皆是暗自揣摩,哪知至後才發現,這太爺竟是狀告劉金,皆是相顧駭然。
要知劉金勢大滔天,便是內閣之中,亦有他的屬下。
可見劉金勢之威。如今太爺竟公然狀告劉金,由不得文武百差不詫。
劉金其實聽到太爺之時,便知可能是無頭寨的事,聽得太爺果然如此,微一陣冷笑,不屑的站在高臺之上,不出聲辯駁。
帝上本來見太爺狀告劉金,不由得詫嗔,抬眼去瞧劉金,發現劉金悠哉不動,渾然無一絲被人告御狀的覺悟,不由得:“太爺,告劉公,可有佐證?”
“臣擒得那作亂的賊首吳一醒,如今已對罪狀供認,已指出了幕後主使是劉金,罪狀在此,承請陛下御覽!”太爺一面說,一面從衣袖之中,取出了那貼身收藏的狀紙。自有那小宦差跑了過來,接過狀紙,呈給劉金。
劉金頭不抬,以目視帝。
這小宦差明白過來,直拿著狀紙上得高臺,將狀紙放到了帝上的御案之上。
帝上見劉金知避嫌,欣然不已,拿起那狀紙細觀瞧罷,瞧到至後的那句話與那個手印,是大嗔:“劉公,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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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可是從小同帝上一齊長大的,不用拿眼去瞧,就能從語氣之中,覺出帝上到底是真嗔仍是佯怒。
特意佝僂著身形,低聲:“陛下,老僕冤枉!老僕自執掌司示監以來,兢業苦番,日夜勞神,哪有時間派人去川寨啊!承請陛下徹查此事,還老僕一個公道!”
帝上是嘴角輕扯:“太爺,這光靠一份供狀,就來認定此等大罪,對劉公確不公允!瞧,是不須會同三司,一齊審問那賊首呢?”
這話卻是想將事攪大,若三司會同審問那賊首,不說那賊首吳一醒是否會繼續證明劉金背後指使,便是三司的高差們,一多半是劉金的人。
靠這些人去審問吳一醒,只怕審不出什麼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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