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低聲:“呆物!”旋嘴角一陣冷笑,右手忽拍在這北院的木門之上,一下子將這木門震得四散開來。旋抬起腳來,走了進去。
院內的侍衛與阿鐵兒一齊切磋劍式。
此次跟隨太爺前來的侍衛不過才二十人,阿鐵兒怕太爺的安全受到威脅,得了這個空隙,將青冥劍法的前兩式傳授給了這些侍衛兄弟,是阿鐵兒授劍之時,除了兩名瞧押吳一醒的侍衛,其他的十數名侍衛盡皆在此。
忽阿鐵兒就聽得院門處一陣震天巨響,旋就見得院門四散,裂開來。
阿鐵兒飛起一腳,踹在一塊飛濺過來的木塊之上,踢向了院門處。
王木恰進來,他在院門處瞬間放倒了兩名太爺侍衛,只當太爺的侍衛皆是如此沒用,於是直接大喇的走了進來。
不想一塊木板飛了過來,隱有風雷之聲。
王木心下駭異,知這侍衛之中,可能藏有一名與自己相當的高手,掌化為拳,一拳轟去,將這木塊砸的轟裂。
…………
“是什麼人?”阿鐵兒見得這青袍人一拳震碎自己運氣擲出的一塊木板,知此人只怕是生平對手,比之一般的小派掌門,皆不遑多懲,謹慎的問。
身後站著十數名太爺侍衛,皆是嗔視王木。
王木瞧阿鐵兒不過二十不到的光景,不由得大為詫異:“咱家是內廠的二檔頭,奉帝命前來!”他知無法用武,轉變了策略,一隻手撿在背後,向身後的屬下下令。
那番子卻靈光,竟不去執行王木的命令,而是將王木的命令透過手勢,傳遞到了院外無進來的番子,那些番子得令,尋了個角落,探進院來,去尋吳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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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命?”阿鐵兒一臉疑惑的瞧著王木,覺得此人一身賊氣,哪裡卻有什麼差卒的模樣說,“卻是什麼帝命?”
王木旨在拖延時間:“咱家需見到太爺才能傳達帝命,不知太爺如今何在?”
他這是睜眼說瞎,直接假傳了帝命。
可是如今這院子裡,要麼是內廠的番子,要麼是阿鐵兒為首的太爺侍衛。
內廠的番子早就習慣了假言,自然是不將這話當回事,何況說這話的,是他們至為毒辣的二檔頭,眾人就算明知二檔頭說假,皆是不敢戳穿。
至於太爺侍衛,他們卻是連內廠的番子皆沒見過,哪裡知這些人什麼來路,在他們的觀念裡,帝命,怎會有人敢造假呢!
而阿鐵兒雖然有疑惑,不過眼前這人氣焰張揚,這麼大擺的出現在驛館之中,料想無哪個賊徒,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假傳帝命,是半信且疑:“太爺今日上朝去了,不知諸位有何帝命,我可代為傳達!”
聽得阿鐵兒這句話,王木在心裡說了句土傻子,旋就放下心來,滿臉含笑的瞧著阿鐵兒。
…………
而旁邊的番子會意,嗔喝:“卻是哪來的土傻子,帝命豈可相授?不見太爺本人,若是傳達了帝命,致走現了天機,這干係,誰人擔得起?”
雖然這番子這般出言,張狂的態度使一眾侍衛包括阿鐵兒嗔的牙癢。
可是如今這人氣勢如此足,話這般有底氣,只怕真的大有來頭。
若此人真的是來傳達帝意的,被自己等人斥訓了,自己等人事小,只怕牽連了太爺就不好了。
一眾侍衛忍氣,阿鐵兒是陪著笑:“我們久居京都城中,不清楚帝城的規矩,望大人海涵!”
那番子不過是內廠眾多番子中的一個,至是尋常不過,見得阿鐵兒這太爺的侍衛皆叫自己大人,這番子不由得氣焰越發的無兩:“哼!土傻子就是土傻子,沒見識!既然太爺不在,咱們便在這裡等他罷!”
阿鐵兒雖然是氣可填膺,可是一想到這裡是帝城,貴人多如牛毛,若是自己一個沒忍住,開罪了某位,牽連太爺,卻對不住太爺了。
阿鐵兒只得帶著一幫氣鼓的侍衛,讓開路來,使這幫番子走進了大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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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番子隨著王木氣昂的走向大廳,路過眾侍衛之時,皆是得意的笑了起來,王木路過阿鐵兒之時,停了一下腳步:“小子武學不錯,若有可能,望能與本公一較勝敗!”完不再搭理阿鐵兒等人,走進了大廳。
待得過了許久,阿鐵兒等人皆不耐之時,王木收到手下發來的事已成的訊號,大喜站起身來:“吾等苦等太爺不得,且是不能再等了!須趕回去交命,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議罷!”完王木直接帶著一行番子,走出了院子。
阿鐵兒見得這隊怪人來得怪,走的詭玄,心中隱覺不對,忽醒悟過來,直接一個閃身,竄進了後院。
只見後院瞧守吳一醒的兩名侍衛已暈倒在地,而門口卻有一攤紅跡在。
阿鐵兒大為詫訝,滿以為侍衛們皆已被斬。飛身過去,一探鼻息,發現這兩人不過是暈厥過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