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來,推開房門,就見吳一醒雙手拇指皆已不在,嘴巴一張一合,不斷的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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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不由得心裡一陣惻然,走上前去,幫吳一醒止住紅跡,旋問:“怎了?”
吳一醒見得阿鐵兒前來,眼裡閃過一絲詫喜,一隻手伸向阿鐵兒,顯然是準備拉著阿鐵兒,另一隻手指著自己的嘴巴,不斷的咿呀,只是實在聽不分明。
細檢查了周遭,發現視窗附近有一地散落的藥粉。
他確是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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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見得吳一醒如此悽慘,便明白了,剛那隊來路古怪的人,就是將吳一醒傷成這樣。
只是這些人既能將吳一醒傷成這樣,為什麼不利落的一刀斬了吳一醒呢?
未等阿鐵兒想出頭緒,就聽得外面的侍衛叫:“統領,阿鐵兒統領,出來一下,外面有人前來了!”
阿鐵兒只得回頭對著吳一醒:“在這裡等會兒,我去給請個大夫!”完嘆了口氣,旋出了房門。
就見得暈倒的兩名侍衛已被人喚醒,站在一面扶著自己昏沉的後腦勺。
一名侍衛卻躬身站在門前,顯然剛叫自己出來,就是他了。
阿鐵兒問:“是誰人來了?”
這名侍衛此次且竟答了出來:“是帝上身邊的隨身太監以及帝衣衛,他們來帶吳一醒上紫金殿,對應那罪狀之上的手印!”
“對手印?”阿鐵兒心念電轉,瞬間明白了為什麼剛那些人不斬了吳一醒,原來他們的目的是在這裡,他們是想切斷吳一醒的拇指,使這手印無從對起。而割掉吳一醒的舌頭,原是怕吳一醒到帝上身前,胡亂攀言,這些人的用心,甚是歹毒啊。
只是聽這侍衛所言,如今來得是帝上的隨身太監以及帝衣衛,這些人可是切實奉了帝命來得,自己不論何如,不能阻擋。
只得回頭瞧了一眼悽惶的吳一醒,旋只是搖頭,帶著侍衛一齊走到前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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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一隊金盔鐵甲,鮮紅披衣的帝衣衛將守,一名太監坐在大廳中,緩慢的飲著茶水,這自然就是米的一。
只見米的一聽得阿鐵兒前來,頭不抬,緩聲:“怎?人犯尚無帶來麼?要知陛下與滿朝臣工皆在紫金殿等著呢!”
“屬下見過公公!”阿鐵兒卻無接米的一的話,抱拳低頭直接說,“不知陛下傳召犯人,可有什麼憑證!”
米的一早就聽了王木說,這裡有個厲害的小子,聽得阿鐵兒的話,不由得冷的對著低著頭抱拳的阿鐵兒:“放肆,咱家與這隊帝衣衛將士可是能隨便作假的麼?將腰牌拿出來,給這個土小子觀瞧!”
後半句卻是對著帝衣衛說得,這些帝衣衛走上前來,從腰間拿下令牌,神色倨傲的遞到阿鐵兒面前,重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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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接過腰牌,作樣的稍瞧,旋遞迴於這名帝衣衛,恭敬的對著米的一:“卻是冒犯公公了!這就帶人!”完對著身後的侍衛:“去將吳一醒帶上來,交給公公!”
米的一見得阿鐵兒服順,不屑的一笑,不再理會阿鐵兒,自顧的喝起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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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多時,侍衛們就推搡著吳一醒走了出來,只是卻已為吳一醒包紮停當。
米的一冷的瞧了一眼吳一醒,嘴角輕扯,旋帶頭向外走去:“帶上他,咱們走!”
兩名威武的帝衣衛走上前去,直按著吳一醒的胳膊,便帶吳一醒往外走。
只是吳一醒總算想起了剛那名太監是誰人,結合剛出手廢掉自己的人的話,他詫駭似絕,回頭瞧向阿鐵兒,不斷的咿呀。只是他已被割了舌頭,嚷聲了半天,卻是無說出半個字來。
如今吳一醒被廢,明擺著是個陰謀,可是阿鐵兒卻不能阻止他們帶走吳一醒。
這太監與帝衣衛皆是真實的,自己若阻止他們,只怕帝旨一下,自己就得跟著陪葬了,對著吳一醒實在是難助。無奈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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