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我知道雷木並不是被人所害的。
雷木不是被他害的,不僅如此,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沒有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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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大房間裡觀察雷木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事實。
———她不是因斷喉而亡的,而是因為心源急梗而亡去的。
面部發黑,面板溼冷,手腳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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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因斷喉而亡的。
當時,幾個年輕人因為喝醉了,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們壓根就沒注意到,其中一個人還用匕首橫在她脖子上。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
雖然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沒有告訴他們。當風匕靠近雷木的時候,我還特地用衣服遮在她臉上,壓根就不想讓他們知道真相。
這是因為我在盤算———將這件意外誇大成一樁兇害案,從而阻止他們去報差。
不管她是因病亡身的,還是命止於此的,只要出了事,肯定會有大批侍衛前來查探。
這對我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威脅。
…………
正因為如此,我並沒有囫圇吞棗地參悟那封“絕書”。
我不能不懷疑———那不是安正自己寫的,而是其他人模仿他那很有特點的筆跡,偽造出來的。
…………
下面,接著考慮“密室”的問題。
透過前文所述的觀察和嘗試,我到底想做什麼呢?
我只是想證明兇手製造“密室現場”的手法只有一個。
在排除掉其他的可能後,只剩下惟一一種手法了。這就是我想證明的。
那麼惟一的作案手法是什麼呢?
———不言而喻,是用冰塊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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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鐵銷斜抬起來,在下面墊上冰塊,固定好。就這樣,關上門,等到冰塊全全融化後,鐵銷就會因為自重而落到鐵銷口裡。
兇手使用的就是這個老掉牙的手法。
———但是,兇手出了一個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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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一心想用冰塊來製造“密室現場”,但是在他實施計劃的當天晚上,狗肉坊裡並沒有那至關重要的冰塊。
因為那天晚上,羊肉已經變成菜餚。也就不需要冰塊保鮮了,罈子上的封蓋敞開,很快就融化了。
至少在狗肉坊裡,是做不了冰塊了。
…………
這樣一來———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