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之急忙從木椅上站起來,拾起空酒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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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他安合地向我說歉。
“不打緊的。”我安合一句,走出會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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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廚房拿布的時候,順便到大廳檢視了一下昨天晚上上鎖的大門,發現沒有異常情況。
就在此時,風匕從二樓下來了。
“早。”風匕心平氣和地打著招呼,但臉上的疲乏神情一目瞭然。他細長眼睛的周圍隱約有黑圈,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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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之在會客房。”
我離開大門,衝他說著,“看起來心境已經很穩定了。不用擔心他會像昨天那樣了———我去倒杯茶水,喝嗎?”
“好的。”說著風匕在懷裡摸索起來,掏出昨天晚上他暫時保管的兩把鑰匙,“這個,還給你。”
他將鑰匙遞到我手中,“該怎麼說呢?我們真的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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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沒有發生過那些事。剛才我對寂之也是這麼說的———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我用左手手指拿起一把鑰匙,再次走到大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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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低沉之氣好像走了。天色逐漸恢復,連綿的雲層也已散開,日頭升起來了。
光普照下來,在地面上照開,白晃晃的,很刺眼。
我伸伸腰,將兩手高高舉起,深呼吸一口,將心中沉積的濁氣吐了出來。
…………
正午前半個時辰,風幾來到會客房。
他和其他兩人一樣,顯得很憔悴,但他這個人比較麻木,不要說風匕了,就連寂之和安正都不如。
一看見我,就嚷嚷著肚子餓,要吃飯。
“安正還在睡呀?”風幾看看窗外的光亮,“把他叫起來。寂之!!”
寂之正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聽到風幾的話,他歪著脖子,說了聲:“奇怪。我還以為那小子早就起來了。”
“為什麼?”
“因為我聽見他洗臉的聲音。”
“什麼?”
“我聽見了水聲。”
“是嗎?”
…………
“今天早晨起來,我想去洗臉,聽見裡面有水聲。我叫了幾聲,他也不答應。我還以為他沒有聽見………沒辦法,正好風匕起來了,我就到他那邊去洗臉了。”
寂之看看風匕。
帶著黑眼的年輕人默默地點點頭,“所以,他應該起來了。”
…………
我洗臉的時候聽到樓上的聲響,也許就是他洗臉時的水聲吧?
我是半個時辰前在會客房看見寂之的,那之前的一刻鐘,我在洗臉。從時間上來講,寂之的話是可信的。
“會不會洗完臉,又去睡了?”風幾生生地說著,瞪著頭頂板,“把他叫起來。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