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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0章 內憂外患 (2 / 2)

而劉弘之所以對周灶的投效高興不起來,倒也不是因為其目的‘不純’,而是周灶此行,使命可以說一點都沒有完成。

——周灶班師,趙佗恐怕會更加猖狂;允許一個膽敢稱帝的割據政權繼續存在,對劉弘的皇帝威嚴而言,也是極大的損害!

在原本的歷史上,周灶自南方鎩羽而歸,並沒有對朝堂割據產生什麼影響——無論是泥塑皇帝劉恆,還是權臣如陳平周勃等,都清晰地知道:在這個時間點想透過武力解決南越問題,並不十分現實。

因為無論是從國家財力、軍事後勤力量的角度,還是從戰略角度而言,漢室都沒有多餘的精力,用於解決南方割據的南越政權——但凡漢室敢將戰略重心南移,北牆外的匈奴人就必將搞事!

而漢室,即便是在戰略重心全盤側重北方的現在,都不能很好地抵禦匈奴人的攻擊,就更枉論戰略重心南移之後了。

對劉弘而言,最明智的選擇,自然是如歷史上文帝剛登基使得陳平那樣——再派南越問題專家陸賈跑一趟南越,去帝號,名義上對長安俯首稱臣,暫為權宜之計。

但劉弘地到來,使得這個在歷史上證明過其正確性的作法,變得不再適於選擇。

——在原本的歷史上,陳平周勃之所以願意以國家的角度出發,以遣人勸趙佗去帝號,稱臣於漢室,那是因為陳平周勃大權在握,皇帝劉恆唯唯諾諾,安然做著泥塑雕像!

而如今,陳平周勃已經在政治博弈之中一敗塗地;二人的立場不再是歷史上的‘權臣’,南越問題對二人而言,也已經不是漢室的問題了。

簡而言之:只要劉弘放出‘遣使斥責’之類軟綿綿的話頭,陳平周勃必然會死死咬住這一點,製造劉弘‘對外軟弱’的輿論,以此攻擊劉弘地皇帝威嚴。

屆時,劉弘若是學鴕鳥,只當不知道這件事,繼續派人透過外交手段解決南越,那在陳平周勃的鼓動下,劉弘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那點政治威望,就將蕩然無存。

若劉弘為了表明自己的強硬,悍然發動對南越的武裝討伐,那更是正中陳平周勃下懷——如果和呂后一樣派個雜牌軍過去,那在南方的溼瘴下,北方過去的部隊必然會戰鬥力驟減;最糟糕的情況,無疑是南越將變成漢室的流血之地。

為了攻下南越,中央只能不斷地運送武器軍械,糧食輜重,乃至於新生戰員至長沙南越一線,並全部填入熱帶森林的無底洞之中。

至於派中央部隊,即南北兩軍前往討伐,更是會讓北牆本就嚴峻的戰略局勢雪上加霜,甚至導致關中防務空虛,關東諸侯不穩。

稍有不慎,便是天下大亂;北方匈奴犯邊,東方諸侯叩關,南方更是進行著一場給漢室放血的戰役···

真到了那個地步,劉弘最好的結果,恐怕也好不過崇禎···

這才是讓劉弘著急忙慌趕去長樂,溫言安撫張嫣的緣故:至此將生大變之際,劉弘必須要保證內部平穩。

而身為太后的張嫣,將對局勢和人心的安定,起到無與倫比的重要作用。

確保張嫣始終站在支援自己的一方,劉弘就能集中全部精力,面對北牆外虎視眈眈的匈奴,函谷關外伺機而動的關東諸侯,以及南邊已悍然稱帝的所謂‘南越武帝’趙佗。

乃至於就在長安中樞,無時不刻思慮著如何讓自己犯錯的陳平、周勃等誅弘集團成員···

出於這個考慮,劉弘才沒有仗著手中的重要‘情報’,對匈奴使團展現過度的強硬——在內部隱患沒有解決之前,劉弘最明智的選擇,還是先穩住匈奴人,以確保邊牆能維持大體安定。

對於此次漢匈外交,劉弘的預期也不算太高:只要冒頓不要逼人太甚,對劉弘給足面兒上的體面,那劉弘也可以勉強捏著鼻子,拿點糧米茶鹽給使團帶回去,全當是給冒頓的謝禮。

內部的問題,即南方的南越以及關東諸侯的問題,就不是劉弘能靠著對歷史的認知解決的了。

關東諸侯的問題,劉弘自初步掌權之後就一直在佈局:無論是阻止劉遂如歷史上那樣成為趙王,而後倒向匈奴,還是下死手弄死劉興居,都是劉弘出於對歷史的瞭解,為竭力避免諸侯不穩而做出的舉動。

——無論是歷史上的趙王劉遂,還是在文帝登基之後,被封為濟北王的劉興居,都是在歷史上有謀反前科的人!

劉弘之所以卡著進度,不願意遍封悼惠王諸子為王,也是出於同樣的考慮——歷史上景帝朝的吳楚之亂,史稱七國之亂;而直接參與叛亂的七位諸侯王,除了發起者吳王劉濞、楚王劉戊,以及外結匈奴的趙王劉遂外,其餘四者,俱乃文帝劉恆於登基之後,裂齊國土所封之悼惠王諸子!

——濟南王劉闢光、淄川王劉賢、膠西王劉卬、膠東王劉雄渠,都是齊悼惠王劉肥的兒子,也都是因為在誅呂過程中立下功勳,才被歷史上的劉恆封王的!

如果可以,別說是給這幾人封王了,劉弘都恨不得直接殺了這幾人!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劉弘為了穩定內部,儘早爭取安穩的發展環境,最後取得對匈奴的戰略進攻權,而做出的鋪墊。

但讓劉弘沒想到的是,在後世被認為‘可以透過政治手段統一’的南越問題,卻在劉弘到來後,成為了漢室內部問題的首要大患···

看著手上的戰報,以及最後的署名:隆慮侯灶,劉弘就感到無窮的疲憊,以及乏力。

被劉弘短暫遺忘的陳、週二人,也再次出現在了劉弘視野當中。

過去這段時間,相較於劉弘剛到來時,周勃無疑是本分了許多——除了每日例行視察北營外,周勃幾乎沒有其他舉動,會讓人想起其‘誅弘一黨成員’的身份。

陳平更是自開春就一直告病,就連丞相府的日常執行,也都一股腦扔到了丞相長吏之手,自己躲在曲逆侯府,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灌嬰更是誇張——這位歷史上的灌丞相,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政治標籤暴露,以為劉弘不知道其‘誅弘一黨’的身份,仍舊以大將軍的身份,一絲不苟得處理著被周勃堆積成山的軍方事務。

也不排除灌嬰打算繼續中立,亦或是真的回心轉意,決定將錯就錯,悄悄脫離陳週一黨的懷抱,光明正大倒向劉弘的可能性。

但在南越的問題出現之後,劉弘對陳平等人僅剩的那一點耐心,已是光速見底;對於南越問題,劉弘腦海中,甚至已經出現了‘先滅陳周,再遣使南越’的備選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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