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給張若雷打的那個電話,他們之間究竟說了些什麼,恐怕這一生都會死無對質。
“報警。”
我說。
“報警?”
行政重複。“警察會管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不然,咱們先內部排查排查?”
我沉吟半晌,“如果我媽的死跟這件事有關,那就不是一件小事兒。”
我說。
“梅總,您知道,在電梯裡的監控是沒有聲音的,單純憑畫面我們很難判斷兩個人之間到底曾發生過什麼。除非蕭晗跟阿姨有直接的肢體衝突。”
“你是說......”
我一擺手。
“不太可能吧,你也知道蕭晗那種人精,她不會幹那樣的傻事。”
“監控錄相不翼而飛,這足以說明問題。如果這件事某些人心裡沒鬼,那那些錄相也就實無失蹤的必要。”
“等著。”
我放下電話急匆匆往公司裡趕,行政早迎在一樓門衛。見到我我們徑直心有靈犀前往保安部。公司保安部在四樓,其中有個監控室,時實播放樓裡各部門、各角落的動態、情形。
“梅總,我想到......”
我們相視一笑,我說我也想到,“當時值班的人是誰?”
“王飛。”
他答。
“那人你瞭解嗎?”
“瞭解個大概。老家在內蒙,祖輩三代風吹草低見牛羊,過遊牧生活。09年離開家鄉開始在城裡打工,做過水案、廚師、保安、銷售,對錢有慾望,卻沒什麼算計,掙多少花多少,也攢錢,但是攢夠一小筆就會把那些錢集中起來用來旅遊或花在女人身上。”
我急走兩步,以手勢阻止他繼續講吓去。
“別跟我說這些,把他叫到我辦公室。再說,”我偏過頭,“保安監控並不允許一個人當班啊,那天難道他沒有別的搭檔?”
“梅總,”行政過來借一步說話。
“他辭職了。”
“辭職了?”
我站下。
“什麼時候的事兒?”
“阿姨出事兒後的第二天。”
“第二天?”
我繼續往前走。
“這動作可真夠快的。”
“是啊,梅總。跟著他一塊兒失蹤的,就是我們當天監控拍攝下來的記錄。得知這一情況以後我實在覺得事有蹊蹺,所以第一時間通知了你。但是那些天您可能......”
“人事部去了沒?”
行政停住腳。
“梅總,您知道人事部那中年婦女一向跟我不和。她是張家大姑的人啊。我倒是真有心過去一趟,事實上我也去了,但人家以公司內部人事資料需保密為由拒絕了我。”
“走,不去保安部了。我們去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