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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流言 (1 / 2)

我稱病不出,他來看我。問我怎麼了?去醫院沒?我說沒。他說你得去啊,身體最重要。

我笑笑,再不理他。人窮得只剩下身體了,這身體被我和別人利用,在這世上多呆一天不過多遭一天罪罷了,有什麼緊要?

但我沒跟他說這番話,我只冷淡對他。

他說,我不是來催你上班。你身體最要緊。

見我不言聲,他又說,可你也不能總不上班,得了要緊的病我帶你去看一看。

我說怎麼敢勞動你大駕。

說完眼瞼一低,不停用手在沙發邊上划著。

“什麼大駕不大駕,你從前不跟我這麼見外。”

“瓜田李下,避避嫌是對的。”

張若雷輕聲笑起來:“還沒見過你這樣,我初見你時你記不記得,你說老孃窮得就快出去賣了。”

他疲於應付我和他之間莫名的尷尬。我笑笑,抬頭看他一眼,他後面的話就都識趣的被咽回到肚子裡。兩人枯坐半晌,竟一時都找不到話來,更何況我這待客之道有夠冷淡,連杯水都沒倒給他,坐了一晌,張若雷起身,說:“那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忙著回去上班,好好在家養病。”

雖然他並不知道我生了什麼病,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生了什麼病。

我邊點頭邊起身送他,送他到門口時他站住,猶豫良久不是小心翼翼的用試探的口吻,說:“我得罪你了?還是誰得罪你了?還是你......”

他小心的措著詞。

“還是你知道了什麼?”

“有什麼是我不該知道而知道了的事麼?”

他目光閃爍、遊移,不敢瞅我。

“我是認識你同學一個叫蘇白的。你們同學聚會,我就想這事兒該是瞞不了多久。”

“瞞?”

我一瞅,他倒面有侷促。

“你個人私事,沒什麼瞞不瞞的,不讓我知道,也省得我叨老同學的光吧。”

這話是詢問也是試探,是看似最合理的一個解釋。可我期待他答“是”還是“不是”呢!

張若雷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不是。”

這話說完,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然又無話可說,他又不開門,這租來的老房子門廳逼仄陰暗,擱兩個人就明顯擁擠。

“回來吧。”

半晌他才又開口。

“再不濟你要想想淮平,你們總要吃飯。”

我嘴硬:“不去你那兒我們孃兒倆也不會餓死。”

“是是是,那倒是,那倒是。”

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刺痛了我某根脆弱的神經,只好一直為難自己那兩支手,不停相互搓著。

“那就明天?”

半晌,我點一下頭。

“嗯。”

不點那一下頭怎樣?這革命本就鬧得莫名其妙,我只在家呆了兩天就開始心慌,好不容易有這麼個臺階,趕緊下才是正經。至於那些爛七八糟的真相,算了,活著、體面的活著眼下才最要緊,其他暫時都不要去想。

前幾天我看了一本書,叫《你在高原》,裡頭有句話,說再也沒有比我們這些人更可恥的了。無論我們說得多動聽,說到底,還是一些沒有廉恥的人。

先前我總覺得蕭晗和淮海都沒有廉恥,現在我覺得我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兒去。

從前我瞧不起小葉,現在倒跟小葉接觸最多。她三天兩頭就往我辦公室跑,屁股還沉,一坐半天,香水又濃,常燻得我夠嗆,後來有時候我就對她下逐客令,再後來我才發現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來她並不是來看我,她只是想跟自己想看的人呆得近一點。本來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和張若雷一起出去應酬,出來時一個小個子男人擋在他前面,並出言威嚇說沒我什麼事兒。張若雷問他是誰,那人並不答話,上來揮拳就打,好在張若雷也不是什麼銀樣蠟槍頭,不堪一擊,再說他個頭兒上不佔了優勢,好像還會那麼兩下子,三兩下把那人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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