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事發突然,現在鬧的人心惶惶。各種謠言如雪花片似的飄來。警局那邊也自顧不暇,更何況是接到報案的我們。現場由好幾個轄區警員負責。我們分幾個組,分別前往現場。
我就被安排和北路一組,這小子打從上次醒來後,就很少與我交流。也不知道最近在搗鼓些什麼。
我和他負責的現場在胡橋站,修建不過短短三年左右,但是人命卻已經出了五起,都是車禍而死。胡橋站當初在修建時,還是一條小巷,後來拆遷後就建成了一個車站站牌。之所以我和北路來這,是因為這裡離我家也不遠,15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據當時修建的工人傳言,他們在拆遷時,總能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在附近徘徊,可晃眼間,就消失了。關於這個謠言,其實也是有根據的,在十幾年前,這裡出過一起詭異的車禍。
死了一個女人,屍體至今沒有找到,有人說是被開車的司機藏在了一個地方,也有人說,那女人復活找他報仇,因為在那天當晚,司機一家就慘死了。尤其是司機,直接開車撞到一棵樹上身亡,死相慘不忍睹。
那女屍的下落也一直不明。
但畢竟只是傳言,目前來說,眼前的案子比較重要。
我貓著腰從警戒線鑽了進去,現場就如負責的警察說得一樣,血泊中仰面躺著一具男屍。
北路則在一旁記錄,我渾身“武裝”走近屍體,屍體旁一位上年紀的法醫正在檢查。
“您是法醫吧?這屍體怎麼回事?”我諂媚的對這位法醫說道。法醫眼也不抬,看著屍體道,“失血過多外加一些外界刺激而死,不過既然你們來了,我覺得這案子就有的查了。”他抬起頭,看著我。
我這才看清他的相貌,算不上多老,頂多50左右,眼睛裡帶著一絲精明。聽他的話,應該知道我們零組的存在。不過像他的年紀知道也正常。
“外界刺激?什麼意思?”我好奇的詢問,看向這具男屍。
“字面意思,你看他的表情。”
這具男屍瞳孔放大,眉毛成八字型,嘴巴長的也很大。
“他是嚇死的?”
“應該說是失血過多,引起動脈血壓降低,再加上恐懼又使他腎上腺素激增,導致心臟負荷過大,從而死亡。”法醫一字一句的一筆帶過,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還是因為失血佔大半吧!”我看了一眼男屍旁染血的玩偶,回頭看了一眼北路。
我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很普通的環境。再一看那玩偶,感覺在對我笑似的,讓我渾身發涼。
照目前為止,這些死亡的人都是因為失血過多,外加一種未知的恐懼而死。
“不過,他們能怕什麼?”
回到會議室,大家都互相彙報目前的進展,莊沁則率先提出自己的疑問。
“難不成是那玩偶?”
“有可能!”季無尺挺直身板,贊同莊沁的話,“畢竟那東西太古怪,會滲血的在這世上能找出幾個?”
“目前為止已經有四個了。”姜宇將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很奇怪,怎麼就你安然無恙?”
他們都看向我。
“怎麼?非要我出事,你才心安?”我沒好氣的回覆道,我知道目前的情況,不應該這樣說話,但還是忍不住我這脾氣。
“姜宇的意思不是懷疑你,而是覺得問題應該出在你這,你做了什麼,所以才沒導致你死亡。”劉立風倒是說了一番正解,我悶頭哼了一聲。
腦海中忍不住回想,我究竟做了什麼?可我哪知道!
“乾脆先去看看那玩偶,也許我能想起點什麼。”我嘆了口氣,對劉立風說道。
來到顧法醫的門口,這季無尺就放開了嗓門喊到,“老顧!在嗎?我們來了!”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顧法醫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