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了門,幾具屍體前就放著玩偶,這場面看得我沒來由的心慌。
我皺眉看著另一個臺子,上面沒有屍體,就只有玩偶,不由的撇嘴,“顧法醫,為老不尊是吧?我人這還沒死,你這樣放,不會提前給我安排了個床位吧?”
我看向顧法醫,他掃過我的眼神,“臭小子,不然我放哪?就只剩那一個臺位,難不成要放我家去?”說完,就轉身拿檔案,嘴裡還唸叨,“這麼些屍體我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瞎折騰我,也不給我安排個助手啥的。”
“顧叔,快了,你的助手也快到了,現在正事要緊。”莊沁嘴角上揚,拍了一下顧法醫的肩頭。這才把他那碎碎唸的嘴停下來。
我仔細看了看玩偶,除了古怪的詭異模樣,我確實研究不透,它如何會滲血的。會是人為嗎?
“老顧,你解刨結果怎樣?”季無尺勾上顧法醫的肩膀,看向他手中的資料。
“大致與初步診斷時的結論一樣,一共三具屍體,沒有外傷,血液檢測也出來了,的確是被害人本人的。不過,我重新檢測了一下陳奇的血液。”顧法醫沉默下來。
“怎麼了?他血液有問題?”莊沁看了一眼我,又看向顧法醫。
“不不,怎麼說呢?陳奇你是o型血?”他看向我,我點點頭,心裡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是有點奇怪,你的血液中含有某種物質,具體的還要在研究研究,你最近有沒有受過傷?”
我皺眉,看向手臂。“你指的是不是被飛頭蠻咬的事?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傷口癒合很快,第二天起來,這裡就已經沒事了,自己感覺蠻神奇的。”
我抬了抬手,示意這裡已經沒有大礙。
“被那玩意兒咬傷,按理說消滅了,就算有毒氣,也應該不會有事!也許只是殘留的唾液。”季無尺半開玩笑的說道。我瞪了他一眼,莊沁點點頭。
“還是注意點,如果感覺不舒服還是要跟我們說一聲。”說完,莊沁又抬出剛才未聊完的話題。
“還有調查出什麼?”
“其他沒什麼了。”
我趁現在又走近我那天手裡抱著的玩偶,與其他幾人不同,我的玩偶上面隱隱寫了個“布”字。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曾相識,但有感覺很陌生。
“這是布偶的意思?還是別的什麼?”我的話吸引了其餘幾人的目光,他們分別走向其他玩偶,看罷,紛紛說道,“上面也有字!”
三具屍體,兩男一女,男的馮剛,馬曉,女的韓佳,他們幾人的玩偶上都寫了他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難不成,這不是我的玩偶,而是一個名字帶布的人。”我緩緩說道。
回到會議室,我們將自己所得到的線索與其他幾人分享。沒想到,北路也另有收穫。
“我在一個網站上,得到了一個售賣玩偶的地址。上面說的就是這種玩偶,而且,上面說這是一種引鬼之術-養鬼。這些死了的人都瀏覽過這個網站。”北路推了推眼鏡道。
“可我根本沒有瀏覽過這個網站,也沒購買過!”我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神情。
那些人都是因為這個玩偶而死,到底他們死前究竟見到了什麼?
“我查過沿途的監控,在某一處時,你的手上根本沒有這個玩偶,可當你出現在公園時,那玩偶就出現在你手上了,這其中的事,只有你知道。”北路看著我,他指的是我夢遊期間,可我的確不知道。甚至於我手上多出來的玩偶。
為今之計只有找到兜售玩偶的人。也許只有那人才知道怎麼回事。
劉立風讓我們自己安排組隊,去找到那人。
話是這麼說,只有一個地址,能不能抓到那人還是另一個問題,畢竟現在外面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也許那人已經跑路了也說不定。但如果真是這樣,我自己就難辦了。
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幕後似乎有一雙大手,一直在後面掌控。讓我覺得自己被一種未知的恐懼所包裹。
比死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