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一行,我不知道我們究竟得到了什麼。僅僅兩天時間就發生了這些事,我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與莊沁分別後,她負責回去報告,而我就打車準備回家,走到樓下時,耳邊忽的傳來一陣輕柔的音樂,我止住腳步,音樂卻戛然而止。我苦惱的搖搖頭,看來是最近太累,都出現幻聽了。
進到家裡,四周黑漆漆的,一開啟燈,一如既往還是一片冷清,我媽目前還在修養中,這個家裡現在就剩下我了。
聽劉立風說過,那個自稱黑麥的男子在我們走後就了無音訊,我們的人都沒有看住他,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障眼法。後來北路調查,可在各地身份資料庫都查無此人,可能是個黑戶。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至於他口中的八門鬼術,我現在也沒什麼心情想這些。
洗完澡,我就撲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睡得跟死豬一樣。
晚上的街道很冷清,風吹葉落,鋪滿了道路兩旁,四周一片寂然。偶爾吹來一陣風,風中似乎帶著笛聲,風停了,一切又沉靜下來。只剩小路兩旁的路燈,照在公園的長椅上,橙黃的光芒微微閃爍。
人們已經睡下,沉入夢鄉。
“嘀嗒嘀嗒……”這聲音由遠及近,從遠處看向孤單的長椅,那裡空無人影,移步身前,那灘粘稠的液體順著椅子的表面流了下來,鮮紅色的血液中一個黑色的玩偶,詭異的露出一抹笑容。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但就是一直賴在床上不想起來。感覺昨晚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心裡莫名的心慌。
我坐起來,抓了抓我的頭髮,看向床下,嘟噥一句,“昨晚太累了,竟然沒有注意拖鞋這麼髒。”看著這一地的幾串腳印,“等下有得忙活了。”
收拾好一切後,我下樓正想出門,可樓下大開啟的房門讓我心裡抖了一下。
“莫非進賊了?”
我看向四周,也沒見什麼貴重物品不見啊?再說,我家能偷出什麼好東西。
我揉了揉腦門,“我這記性,估計是昨晚忘記關了……”
出了門,這才想起手機。一看,幾十通未接來電,組內個個都打來過。正疑惑,莊沁的電話再次打來,“陳奇,來趟會議室,有案子。”才接通,就給我撂下一句。
說完就掛了,我都沒來得及詢問。
“有這麼著急?”我撇撇嘴。
一進會議室,幾雙眼睛刷刷刷同時看過來,弄得我心裡發毛。但我還是忍著好奇坐下。
不過,說是案子,我坐在座位上很久了,也沒見劉立風張口半句。
在我坐立不安時,劉立風看了我一眼,這才播出投影。正色道,“今早有人報案,地點在紅湖公園。”大家都朝畫面看去。
投影出來的畫面是一個很普通的長椅上,不同的是上面全是血跡,照這個出血量,人肯定凶多吉少。
“陳奇,你怎麼看?”播完後,劉立風同之前幾次一樣,對我提問,不過,我還是感到奇怪,這起案子看上去並不至於輪到我們頭上吧?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血是人的?那被害人呢?”我皺眉看向劉立風。
“是人的,但沒有被害人。”劉立風回覆道,但很快話鋒一轉,“更正一下,是沒有屍體。”
“那就說明,被害人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我不確定的說道,但顯然劉立風要的不是這個答案,眉頭一皺,嘴唇只是動了動,也沒做聲。
“還是本大爺來說!怎麼這麼磨嘰。”季無尺兩眼一翻,露出白眼。也不知道這無賴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只見他用眼神示意了下北路,北路瞬間領會,操作電腦。季無尺這邊就接著嘴裡說道,“這是昨晚小區監控錄下來的畫面,你看看。”
我疑惑的掃視了其他幾人。姜宇一本正經的坐著盯著螢幕,北路則在一旁撓頭,莊沁卻狠狠瞪我一眼,我收回目光,重新投到影片上。
監控顯示時間在半夜3:05分,一個身影步入小區監控裡。那人走得慢悠悠的,雙手環抱在胸前,黑色衛衣加一條大叉褲。雖然帶著帽子看不清相貌,但那種走路的姿勢動作卻讓我感到莫名的熟悉。
我嚥了一口唾沫。
只見那人移步到長椅上,正是出事的地方。站在原地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一動不動的。
後面都是快進。期間一個路過的人都沒有。
大約3:43分左右,那人才動了動,我這才看清他的懷中抱著一個玩偶。這玩偶,北路將它的照片播了出來,長的不算好看,圓圓的腦袋,眼睛是縫上去的兩顆釦子,腹部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嘴巴很大,用線縫住了。整體是黑色的,就是縫合時用的線是白色的。那些特徵被人很明顯的表現出來。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那人將它放到椅子上。也不知道從哪刮來一陣古怪的風,將那人的帽子吹了下來。
霎時我瞪大了雙眼,口齒不清的指著影片說道,“誒誒……這……這不是我嗎?”
沒錯,那人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