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一聽這話頓時激動萬分,替天子辦私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揚名?但天子會記住你,至於危險?走路還能被馬車撞死呢,這算什麼?
李德拍著胸脯,視死如歸的說道:“田兄,我李德是什麼人?難道你不清楚?只要是替陛下做事情,別說區區的危險了,縱然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萬死不辭!”
“好。”田蚡擊掌讚道:“兄弟果然是大仁大義,這件事情如果成了,愚兄一定在陛下那裡給你請功。”
“那就多謝田兄了。”李德露出些“我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的表情說道:“田兄還是感覺說是什麼事吧!”
田蚡聞言又走近了幾步,在李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然而李德聽完田蚡的話語,眼神和臉色瞬間變了,因為他感覺這是田蚡在耍他,畢竟他剛剛從匈奴人那裡活著出來,現在又要他去和匈奴人打交道,那幫野蠻人豈是易於之輩?
可大話已經說了出去,李德能怎麼辦?只好頗為幽怨的說道:“田兄,你可不能坑我啊!”
田蚡也拍著胸脯說道:“愚兄的為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坑誰也不能坑你啊!你說對不對?”
對你個大頭鬼!李德心中想到,正是因為清楚的你的為人,所以李德才糾結呢。
看見李德沒答應,田蚡說道:“這件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辦好了,陛下那裡愚兄也能替你美言幾句,縱然是辦不好,愚兄也能給你謀一個好的出身。”
田蚡這話一說出口,李德更是不信了,畢竟你田蚡是厲害,可也剛剛當上詹事,在陛下那裡能有多大的話語權?
田蚡頓時急了:“愚兄確實是沒有辦法,可是最近名動長安的‘晁六國’你知道不?”
“晁六國?”李德眼睛一亮說道:“可是晁大夫的季父?”
“正是,愚兄與晁六國可是生死之交啊!”田蚡說道:“我沒辦法,可晁六國一定有辦法,畢竟晁大夫拔根腿毛都比你我的大腿粗!”
李德的眼睛更亮了,思前想後,他下定決心說道:“幹了,富貴險中求!”
“田兄,我這百八十斤就交給你了!”
“哈哈,有我在你擔心什麼,我就在這裡祝你馬到功成!”
········
晁補之又替竇太后診治了一番,雖然只是滴了滴眼藥水,但晁補之這廝偏偏將街邊小攤吃成了大餐的感覺,令眾人不明覺歷。
尤其是淳于緹縈,她觀察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晁補之究竟是有了什麼手法,或者說是醫家的哪一門?
不過若是有任何一個小學生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晁補之弄得就是簡簡單單的眼保健操!
晁補之卻是沒有注意,在他治療竇太后的時候,薄皇后身邊的一個內侍悄悄的離開了。
晁補之清洗完雙手之後,竇太后喜道:“晁郎中,你果然厲害,老身現在感覺眼睛好多了。”
晁補之心中知曉這是老太太的心理作用也不點破,只是淡淡的笑道:“太后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