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見周亞夫如此重視劇孟,於是也就放下有些倨傲的神情,翻身下馬,鄭重的拱手說道:“在下程不識,添為車騎將軍麾下一副將,見過諸位。”
劇孟三人見程不識如此,也急忙拱手說道:“見過程將軍。”
周亞夫見狀,大手一揮,哈哈大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話說劇兄你不在洛陽,為何來到藍田縣?莫非又在結識什麼豪傑人物,智謀之士?”
劇孟聞言苦笑道:“周兄又說笑了,劇某此來長安是為了一件事情,本來是想去求你的,沒曾想你不在,還好有人給劇某出了一個主意,所以劇某才在藍田縣出現。”
周亞夫聽到劇孟的話,不由得一愣,劇孟為人豪氣、任性狂俠,而且若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絕不求人,現在卻從他的口中說出一個“求”字,可見此事十分的重要。
周亞夫不由得正色說道:“劇兄何處此言?你我兄弟相識十數年,肝膽相照,談不上‘求’字,劇兄若有事單憑吩咐,長安城中我周亞夫擺不平的事還真沒有多少。”
劇孟嘴角微微翹起,而後笑道:“劇某等的就是周兄你這句話,現在你回來了劇某就更有把握了,咱們上馬,邊走邊談。”
“好,請。”
周亞夫幾人紛紛上馬,趕上前行的隊伍,幾人一邊走一邊說,劇孟將閭丘超的事情又講述了一遍。
周亞夫聽完這個故事,頓時讚道:“此人為友復仇,不顧生死,正是大丈夫所為,劇兄放心,這個忙我一定幫。”
劇孟聞言微微一笑,對於周亞夫這種表態並不奇怪,因為他與周亞夫的交情深厚,周亞夫不幫忙才是不可能。
“剛才聽劇兄說有一人給你出了主意,不知此人是誰?”周亞夫好奇的問道。
“此人雖然年幼,但是天資聰穎,武藝高強,也是一個豪傑之士,我與他一見如故,周兄必然也願與其結交的。”劇孟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的說道。
“哦?此人究竟是誰,竟然能得劇兄的如此稱讚?我周亞夫可要好好見識見識。”周亞夫微微一笑的說道。
“此人姓晁名晟,字補之,潁川人士。”劇孟笑著介紹道。
“哦?潁川人士,還姓晁,莫非與御史大夫晁錯是本家?”周亞夫開玩笑的說道。
周亞夫說完,劇孟、寧鞏三人紛紛對視一眼,而後哈哈大笑。
周亞夫不解的問道:“你們笑什麼?莫非我說的不對?”
劇孟聞言說道:“周兄,你還真是神機妙算,此人正是御史大夫的季父,據聞現在被天子冊封為郎中,出使匈奴,參與同匈奴的和談。”
周亞夫聞聽此話,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一滯,他握著韁繩的左手也攥緊了些,指節有些發白。
看著談起晁補之有些神采飛揚的劇孟,周亞夫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凝重了許多,心道我周亞夫倒是要好好會一會這個晁補之,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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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晁補之弄了半天,廢了他許多的腦細胞,終於把轅固生這個老頑固送走了。
嚴助全程參與了這一場論戰,不由得露出欽佩的目光,讚歎道:“晁郎中引經據典,博採眾家之長,果然厲害,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