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微末計量,徒逞口舌之利,不免有些貽笑大方。”晁補之笑道:“嚴公子此來難道是因令叔之事?”
“正是此事。”嚴助說道:“在下聽劇大俠說,得晁郎中鼎力相助,此事已然有了轉機,所以今日特來道謝。”
晁補之哈哈笑道:“多謝嚴公子信任,不過我晁補之可沒那麼大的能耐,只不過是盡全力玉成此事罷了!”
嚴助聞言正色說道:“晁郎中此言差矣!郎中願在危難之中伸出援手,實乃是我輩楷模,縱然是英雄人物也不過如此。”
“更何況郎中在御前的一篇《六國論》振聾發聵,驚醒了許多沉睡中的人,令世人讚歎不已,更加顯示出郎中的操守之所在、精神之偉岸。”
晁補之正要說話,突然老雷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公子,外面有一個士人求見。”
晁補之一愣,而後對著嚴助說道:“嚴公子請稍等,我去去就來。”
嚴助笑道:“在下也無事,所幸就同郎中一同前去看看來者是何人?”
晁補之聞言點了點頭,三人肩並肩的走了出去。
來到門外,晁補之見到那裡站立著一人,大約四十左右,他的臉上已有了些許的皺紋,但雙目囧囧有神,如同湖水一般清澈。
他的身材有些瘦弱,但站的筆挺,一襲青袍雖然有些破舊,但洗的一塵不染,更有一身的書卷儒雅之氣。
他雖然是在等待,但站在那裡不驕不躁,凝神靜氣,頗有些諸葛亮安居破五路的自信。
透過這些觀察晁補之知曉此人應該是一個飽學之士、智謀之士,最起碼對自身的學問頗為自信,至於為什麼來拜訪他,晁補之不得而知。
索性不再深想,晁補之走上前去,抱拳說道:“在下潁川晁晟晁補之見過先生。”
中年人負手而立,也不行禮,只是站在那裡笑了笑說道:“久聞潁川晁晟深明大義,禮賢下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先生此言何解?”晁補之疑惑的說道。
中年人繼續說道:“潁川晁補之倒履相迎一長安小吏,在下一個無名之輩前來晁府拜見,你都能親自出門迎客,這難道不算禮賢下士?”
“你雖然年幼,但在御前敢於仗義執言,《六國論》氣勢磅礴,令人歎為觀止,國朝自賈長沙後再無此等雄文,針砭時弊,敢於任事,現如今的長安城中誰人不知‘晁六國’的名聲?”
“更令人佩服的是,你竟然為了維護袁公的名義,不惜與其翻臉,不顧名聲,不避刀劍,前往匈奴和親,揹負罵名,難道不足以令人欽佩?”
晁補之聞言有些汗顏,心道這說的真的是我嗎?我這麼偉大,我怎麼不知曉?不過有人誇獎,他的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但尼瑪,這“晁六國”是個什麼匪號?《水滸傳》中倒是有一個“鎮三山”,但那是一個大水貨,自己不會···呸呸!!!
還有中年“袁公”這個稱呼,讓晁補之先想到的不是袁盎,而是袁世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