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湘說:“那恐怕不可能,即使找到她,再回去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你認識莫蘭?”楊耀明突然問了一句。
“我不認識什麼牧蘭。”白瀟湘勉強應了一聲,顯得有些慌亂。
楊耀明說:“白樓主一定認識,你繡那百鳥朝凰圖的飛針引線手法,像極了牧蘭的金針度穴。”
“那只是形似而已。”白瀟湘似乎鬆了一口氣,說:“天下似是而非的功夫多得數不過來,幾分形似只是湊巧而已。”
楊耀明笑問道:“白樓主師出何門?”
這一問把白瀟湘問住了,趕緊搪塞說:“師門之秘,不許外傳。”
楊耀敏裝作恍然大悟,說:“如此自秘隱晦,有點像桃花谷。”
白瀟湘聽得一震,她們的功夫正與桃花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這是她們瀟湘繡樓的秘密,這條資訊是從不外傳的,不便和人討論。白瀟湘說:“天下武林是一家,當初若沒有達摩老祖一葦渡江,十年面壁,便沒有中華武術。”
“理是這個理。”楊耀明說:“但是幾百年來,武林亦分出許許多多門派,幾乎沒有一個武林中人是沒有師門的。”
白瀟湘應道:“師門各有規矩,有的唯恐人不知,有的唯恐人知,有的張揚,有的隱秘。本門便不喜歡張揚。”
楊耀明約略有些尷尬,自我解嘲地道:“倒是我們雪山愛張揚了。”
白瀟湘搖搖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雪山派領袖西南,勇抗外敵,我是很敬重的。”
也許楊耀明沒有注意到,說這話時,白瀟湘眼裡閃爍著一絲遊移不定的光芒,似乎帶著某種遺憾。
一旁的姜霞以女人特有的敏感,早已覺察出白瀟湘有異,這時插言道:“白樓主何不以本來面目示人?”
白瀟湘一驚,但臉上很快恢復了平靜,悠悠道:“自有難言之隱,多有不便。”
姜霞笑道:“我越來越覺得白樓主象我一位故人,可惜不得見真容。”
楊耀明尚沒反應過來,扯了扯姜霞的衣袖,輕言道:“刨人根底是江湖大忌。”
姜霞白了他一眼,略帶醋意道:“你總想找到你的蘭妹子,不刨根底能找到嗎?”
楊耀明一時語塞,白瀟湘忽然目光有些含羞,倘若不是戴著面具,只怕面色已在剎那間有些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