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位繼承人地位何等崇高,怎麼就被戰東方皇后呢?巧就巧在這裡。那貴由前來勞軍,以為大營中不會有事,因此摒退了守衛,開心飲酒。沒想到恰遇南營高手潛入,逮個正著。他被擄到南營,自不敢暴露身份,只好裝聾作啞,一言不發。
有了這個活寶,自然好跟毅勇營交涉。馬玉成一成書信一封,要交給寶音和尚。
信曰:
大宋武林聯盟馬玉成頓首拜上寶音上人:
聞說毅勇營擒得大宋神霄派小弟子一名,責成本人前往交涉。在下因聯盟事務繁忙,無暇抽身前往,還望見諒。今願以乞顏部貴由世子交換敝方神霄派小徒,不知上人意下如何?這樁交易貴方是吃了些虧,蒙古世子,哪比得神霄派小徒尊貴。上人若不樂章,只好我們犧牲一小徒,你們犧牲一世子,那就只好我們吃虧了。
戰東方又一次自告奮勇,要去送信。他把信紮在腰帶裡,幾個縱身便離了報國營,越過府澴河,進了北軍營地。
回到昨晚見過的捆著花芊芊的營帳,情景依舊。幾個蒙古高手正圍著花芊芊調侃,伊勒德說道:“兩天都過去了,南邊沒有任何音訊,看來是真的不想要你了。”
花芊芊望著伊勒德,眼睛裡幾乎冒出火來。前天就是伊勒德把她抓來此處,上次抓黎木蓉被諸葛長雲救下,這次遇到花芊芊,知道他和黎木蓉是一起的,就抓了她來想要挾馬玉成就範。他的如意算盤是打得很精的,倘若馬玉成趕來,正中下懷,讓大宋武林失去盟主。倘若馬玉成不敢來,放任手下門派的女徒被敵手摺辱,他在武林聯盟的威信必然大打折扣,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一個大漢調戲道:“小姑娘,你就隨我算了,你們武林聯盟看起來是真不想要你了,隨了我好歹也算個歸宿。”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花芊芊啐了一口,昂首挺胸,不甘屈服。
這時戰東方突然出現在營帳門口,說:“好呀,你說話可得算數,不讓她隨你你是癟犢子。”
伊勒德問:“你又是誰?我怎麼覺得你面生?”
戰東方昂然道:“大宋戰東方,特來替馬盟主下書,寶音和尚可在?”
一大漢說:“憑你小子也敢叫寶音和尚?”
戰東方就道:“不叫和尚那叫什麼?尼姑?”
見戰東方對寶音如此不敬,伊勒德慍怒地罵道:“毛頭小子也敢放肆!簡直不是個東西。”
戰東方笑眯眯地道:“我好端端的一個人當然不是個東西,閣下難道是個東西?閣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伊勒德氣得七竅生煙,拔刀就朝戰東方砍去。
“慢著!”戰東方制止了他,說:“我這裡有封馬盟主的書信,要交給寶音上人,等上人看了書信再動手不遲。”
伊勒德一雙兇眼橫掃了一下戰東方,說:“黃口小兒,也敢放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等上人看過書信再收拾你。”
有人接過書信飛報寶音和尚去了。戰東方搖頭道:“你們一個個如狼似虎,誰不知這裡是虎穴狼窩。先給這姑娘鬆綁。”
但是花芊芊依然被綁住,這幫人沒有鬆綁的意識。戰東方怒道:“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給她鬆綁,若敢怠慢,你們吃罪不起。”
這幫人還摸不透戰東方有何憑持,一個個舉棋不定。
戰東方又補充一句說:“我們馬盟主已經給寶音上人書信,要用貴由世子交換這姑娘。”這幫人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如此囂張,是手裡捏著王牌啊。他們都受脫列哥那節制,而貴由正是脫列哥那的兒子。眾人被驚在當場。
戰東方又說:“還不給這位姑娘鬆綁,你們讓這姑娘受多少罪,我們就會讓貴由受多少罪。”眾人一聽這可不是鬧著玩,綁著這姑娘等於綁著貴由,虐待這姑娘就等於虐待貴由,這的確是吃罪不起的事。於是有人上前給花芊芊鬆了綁。
花芊芊被綁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手腳都有些痠麻,她連忙挪步到戰東方身邊。戰東方接住她說:“你還得在這裡待幾個時辰,今天就能回報國營了。”
花芊芊吃了兩天的苦,此時才被搭救,委屈的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只是不願在蒙古人面前淚花飄零,強忍著不肯哭。
寶音和尚看完書信匆匆趕來,問了戰東方一些情況,確定那人是貴由無疑,他只是不明白貴由因何到了南營,成了馬玉成的俘虜。對方又挑明瞭要用貴由交換這位姑娘,他就再不想釋放這姑娘,也不得不放了。
寶音吩咐一干蒙古高手說:“這頂帳篷是這姑娘的專屬營帳,你們只在外面候著,不許進帳打擾。”又對戰東方所:“回去告訴馬盟主,我們希望未時在南峰山破上交換。”
戰東方說:“未時正,南峰山破,不見不散。”
把信送到了,得了準確的交換時間地點,戰東方也就算完成了使命,回去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