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沒什麼好說的,確實是我們背叛了溫凡松!”孟漢語氣平淡的說。
“當初魏武對烈堂心懷愧疚,不惜與我們決裂,冒著生命危險幫助溫凡松的家人逃走,最後還不是讓三大門的人追上了。
那晚的火燒的老旺了,映紅了半邊天!”
說著說著,孟漢的眼角留下了兩行濁淚。
他用袖子擦去淚水,自嘲道:“人老了不爭氣,管不住眼淚!”
“既然烈堂的人都已經死了,歃血掌為何會重出江湖呢?是誰?”白梵皺著眉問。
“烈堂還有後人!”孟漢睜笑著說。
他睜開眼看著白梵,問:“有二十了嗎?”
白梵愣了一下,回答道:“虛歲二十一!”
“嗯!”孟漢又閉上了眼睛,笑著說:“那個孩子今年應該二十三四了,比你大上那麼幾歲!”
“你們走吧!”孟漢嘆息道,“你們在這裡他會有所顧忌的!”
他這是在一心求死嗎?為什麼他連活下去都機會都不爭取一下?
白梵不解,於亦玉從她面前走過時向她使了個眼色,道:“走吧,一天沒吃飯了快餓死我了!”
白梵會意,笑著追了上去:“於大人,你等等我!”
二人在乘州城中大吃了一斤,之後又買足了乾糧跑到孟漢家附近蹲點。
令他們佩服的是孟漢在那口棺材裡躺了一天也未曾起來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
白梵擔心他最後不是被別人弄死的,而是被自己餓死的。
深夜,白梵黏在於亦玉身上昏昏欲睡,忽然一個黑影閃過,使得她即刻清醒了過來。
她問於亦玉:“你看見剛才閃過去的那個黑影了嗎?”
於亦玉點了點頭,率先起身貓著腰往孟漢家裡去,白梵拿起包袱跟了上去,從窗戶翻進了屋內。
突然銀光一閃,站在棺槨旁的黑衣人拔出了劍,白梵大喝一聲,從腰間抽出蛇骨鞭向他抽了去。
鞭子打在銀劍上,發出一聲脆響,那黑衣人愣了一下,明顯是沒料到孟漢家裡還會有其他人。
他舉著劍向白梵刺了過來,他的劍很快,白梵躲閃不及被割掉了耳環。
眼看銀劍就要刺到白梵身上,於亦玉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向黑衣人打了過去,硬生生將他逼退了幾步。
黑衣人跳窗離開了,於亦玉拿著蠟燭走到白梵身邊,關切的問:“沒事吧?”
白梵伸手摸了一下左耳,心有餘悸,還好只是割掉了耳環,耳朵還在。
她衝著於亦玉笑了笑說:“沒事!”
於亦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然後向棺槨走去。
白梵撿起了地上的銀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將其收進懷中。
呼,不要白不要。
她走到棺槨旁,發現孟漢臉色蒼白,胸口的衣服上印著一個鮮紅的血手印。
“歃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