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玉身形有些不穩,卻只聽見唐楚還在滔滔不絕,“張公子。我們無冤無仇,再者說這排隊本就是一件外尋常不過的事,你卻想要仗勢欺人,從中插隊,這不僅是挑戰我們胭脂鋪的規矩,還將整個隨州貴女的臉面踩在腳下。”
唐楚的聲音擲地有聲,原本還只是看熱鬧的貴女們聽到唐楚的最後一句話不由得看向她。
唐楚說的對啊。他張之玉一個雲州人,在她們隨州境內想要插隊,還把店家的展櫃破壞了,人也給打了,這簡直就是再打她們的臉一樣。
她們作為隨州的貴女,若是被人隨意插隊成功了,那以後的面子往哪擱?
想到這,屋裡屋外的貴女們看著張之玉一行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雲歌小姐敏感的發現氣氛不對勁,她叫了一下張之玉,可對方卻仍在氣頭上,以為雲四小姐呼喚他是想要為她出氣。
於是,張之玉又是一腳踢在了貨架上,噼裡啪啦的聲音響了一陣,雙喜心疼的看著那些小姐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胭脂水粉掉到了地上,不少還是瓷瓶瓷罐,根本就不禁摔,這下全都破碎灑了出來。
滿屋的狼藉幾乎要毀了唐記胭脂鋪今日的開業。
“張公子,你可知今日的事蹟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唐楚沉聲說道。
熟悉她的人都清楚,唐楚這是生氣了,還是不好哄的那種。
張之玉不屑的看著唐楚,覺得對方只是空有一張漂亮的皮囊,卻看不明白形勢。
“唐小姐,令尊是酒樓起家,也就二十多年,我張氏祖上有朝中大員,現如今競選皇商,發家已有百年曆史,如果你想要和我講道理,我可以告訴你,拳頭就是硬道理!”張之玉湊近唐楚的近前說道。
唐楚笑了,這一笑如天山上的雪蓮,美麗而又冰冷。
“張公子果然如傳聞所言。”唐楚說道。
“哦?你還聽說過我的傳聞?”張之玉詫異地問道。
“不錯,你果然如傳聞所言橫行霸道,欺軟怕硬,毫無顧忌……”一個接著一個的貶義詞從唐楚的紅唇中吐露出來,也驚詫了在場的眾人。
還沒有等張之玉反應過來,唐楚一聲令下,“來人!給我打!”
“什…什麼……”張之玉身形還沒有站穩,就看到剛剛攔住他的護衛,被他拳打腳踢的掌櫃,連同幾個夥計如狼似虎的眼神目光不善的看著他。
時間彷彿都停滯在了那幾秒,張之玉眼前的一切也彷彿放慢了動作,他清楚的看見唐楚的傲然,雲四小姐的屹然不動,唐記掌櫃和護衛隊的奸笑以及周圍人群的驚訝……
“砰”的一聲,張之玉被踹到在地上,一如他之前用力將唐記的展覽櫃踹倒一般無情。
“啊!”張之玉驚呼一聲,隨後便感覺到五臟六腑都彷彿移了位,全身與無一處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