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樂雙手抱肩,一個個數著這群人,分外頭疼。
白朝琢和郭採練自知理虧,羞愧地低下頭不吭聲。即墨和攬翠卻是紛紛抹起眼淚。
攬翠:“說好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宋先生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恥!居然勾引我家娘子?”
即墨:“放你的狗屁!我家先生一顆冰清玉潔的大白菜,被誰拱了你心裡沒點數嗎?”
殷樂揚唇:“說吧,你們是怎麼聚在這兒的,聽了多少?”
幾人不吱聲,默默把目光投向了謝林翳。
謝林翳頓覺被背叛,只能無助地看向殷樂討饒:“是我,本是擔心樂娘子,結果無意間——無意間聽到你們……”
“樂娘子放心。”他一本正經,低聲打小報告,“我是看準時機的,那些人,不該聽的什麼都沒聽到。”
殷樂苦笑一聲,默默從手裡拿出鐵扇,“刷”的一下,鐵扇張開。
“手伸出來。”她厲聲道。
謝林翳大驚,還想討饒,看著殷樂如狼似虎的眼神,乖乖把手心伸給殷樂。
殷樂一把掰開謝林翳的手,掰直了,手起扇落,殘暴無比地賞了謝林翳三十連擊。
“非禮勿視你不知道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不知道嗎,做錯事了要被罰你總知道了吧?”
謝林翳的手當場就紅腫起來,殷樂氣還沒消,指著謝林翳,又指了指在場眾人,道:“誰敢說出去,誰就等著被我扒了屁股打。”
鋪紅上前一步。
迎著眾人救星一般的目光,鋪紅拔出刀遞給殷樂,單膝下跪:“娘子莫要生氣,娘子若是想滅鋪紅的口,鋪紅絕無怨言。”
宋玉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殷樂面前。看見殷樂氣成皮球,笑著抬手攬過殷樂肩膀:“怎地,現在知道害羞了?”
殷樂氣鼓鼓地轉過頭:“夫子倒是自在。”
“若是這件事傳出去了,阿樂不是女兒身暴露,便是會被傳成斷袖。”宋玉看著眾人,隨意道,“若是你們守得住這個秘密也就罷了。”
“若是守不住。”他的目光停留在白朝琢身上,“你也不用守了。”
白朝琢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又聽宋玉道:“我聽聞,白公子已經把這件事透露給了白姑娘。”
“宋先生,我與你保證!”白朝琢的回答擲地有聲,“舍妹口風緊得很,絕不會透露一星半點。”
“我相信白公子。”宋玉取過殷樂手上的鐵扇,信手把玩著,隨後輕輕一扔。
那鐵扇夾雜著狂風,沒入了後花園的一塊青石中。即墨上前去取,竟是半天沒拔出來。
白朝琢看著宋玉隨手將鐵扇取回給殷樂,瘋狂咽起了唾沫。
這一對兒,好可怕。
說好平時不動武的,殷樂瞪了宋玉一眼。在宋玉討饒的目光下,她只得將這人先繞了,衝白朝琢問道:“韓照人的事已經了了,白公子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事?”
白朝琢終於有機會聊正事了,連忙道:“殷公子初來長安,沒什麼人脈。正巧,我的幾位朋友對殷公子也心存好奇,便提議明天邀樂娘子去打馬球,彼此也好熟絡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