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合著她這是不樂意回來,自己還是壞了她的好事。
孟氏夫婦看安菀竟然直接回了課堂,當即撒丫子的就要追上來。
孟氏更是一邊跑著一邊口吐芬芳:“賤丫頭你死定了。”
那叉腰的姿態和周身的氣勢看起來是個經驗老手,至於經驗哪來的,那請參考身邊下意識瑟縮的孟百日。
三步並作兩步,孟氏站在學堂的門口停下了步子。
朝著齊老開口:“夫子您這可不行,剛才剛說讓這小丫頭出來讓我們自己解決,可是現在這咋回事?出爾反爾就是你們英江書院的做派?”
如若不是怕進學堂鬧驚擾了孔聖人耽誤她家娃娃科舉,那她一定衝進去好好收拾這個小賤丫頭!
齊老正是心裡憋了一團火沒地方撒的時候,自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被一屆刁蠻婦人指責,當即書往案桌上一摔,怒聲喝道:
“你這刁婦好生無禮,孟姜被打之事我也有所耳聞,欺辱同窗的罪名在我英江書院本是要逐出書院的。
好在安菀及時將人救下未釀成大錯,你家娃娃這才有機會繼續學習。你家倒反而有臉來計較是誰打了你就家的娃娃?”
孟氏演技閃了閃,強詞奪理的開口:
“我怎麼沒臉來找,我家娃娃被打那是事實,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那是實打實的擺在那裡的。
你既說我兒因欺辱同窗被打,那把那同窗交出來。
今日若那同窗傷的厲害,那我今日便帶他下山醫治。如若沒有,那安菀這丫頭就是故意欺辱我兒,必須付出代價!”
“你!”齊老覺得自己今日就不該來接這一堂課,先是被小丫頭氣的七竅生煙,現下竟然又遇上了這般不講理的刁蠻婦人。
“即是被救下那自然是沒有傷痕的,你這刁婦又何必在這裡胡攪蠻纏?”
孟氏冷哼一聲,反唇相擊:“我胡攪蠻纏?今日我兒身上的傷口是實打實的,你們書院空口白牙說我兒被打是因為欺辱同窗就是欺辱同窗?
我還覺得書院裡些個酸夫子和毛頭小子全被那個賤丫頭迷了眼,故意偏袒呢!”
一遍說著孟氏還一邊插著腰,將婦人吵架的架勢作的十足。
“你簡直是胡攪蠻纏,你兒欺辱同窗那是被同學堂的學子都看到了,如何是我們書院空口白牙的瞎說話?”
齊老想要據理力爭。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世上有種生物是不講道理的。別的不說,就比如眼前這個叉腰瞪眼的婦人。
“同學堂的學子?”孟氏重複了一句:“那又如何,說不準是他們相互勾結誣陷我兒!”
前方戰火連天,後方的娃娃們也是看的津津有味,有人甚還在小聲的討論。
“安菀,這孟姜的母親好生厲害啊,把齊夫子都氣的沒話說了。”
安菀視線落在門口。
齊老臉色漲紅,半天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這顯然是被這婦人給噎的沒話說。
很顯然,這酸夫子說不過這婦人。
安菀皺了皺眉剛要起身,卻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
烏亮的眸子更加的璀璨,安菀抑制著自己的激動看著柳若依開口:“小若若,長見識的時候到了。”
話音剛落,門口帶著濃重的鄉土氣息的說話聲傳來:“敢問夫子,可知道桃花村的安菀是在這個學堂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