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一下一下抽在百里洛清身上，百里洛清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小，直至到最後呼吸出多進少，奄奄一息。
“先停手。”
趙闕大步走了進來，在下一道可能要了百里洛清的命的鞭子落下之前，暫時救了她一命。
李嬤嬤連忙福身，“奴婢見過王爺。”
百里洛清此刻連抬眼的力氣都沒了，只聽趙闕道：“先放開她，本王有話問她。”
下人不敢不從，百里洛清的兩隻手被綁在長凳的凳腿上，此刻一給她鬆綁，她便從長凳上滾落下來。
李嬤嬤又上前把她嘴裡的布給摘了，警告道：“王爺面前老實點！”
黑色緞面的靴子停在百里洛清眼前，趙闕伸腳，腳尖勾起百里洛清的下巴，百里洛清不得不抬頭看著趙闕。
“本王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知道怎麼做嗎？”
百里洛清被他的鞋面擱得下巴生疼，搖了搖頭，但是隨即又立刻點頭。
“你當初說百里幼歡和以前蘇家的兩位公子關係親密，本王想知道他們親密到了何種程度。”趙闕問道。
提到百里幼歡，百里洛清眼裡閃過恨意，聲音虛弱地道：“……百里幼歡……榮王妃曾經和蘇夫人給她和蘇景盛定過親……百里幼歡自己也親口答應過，及笄後嫁入蘇家……”
趙闕勾起唇角，又問道：“那百里幼歡和蘇景盛有過肌膚之親嗎？”
百里洛清咬了咬牙，有氣無力地繼續道：“百里幼歡那個賤人……何止是和蘇景盛，還有蘇家的蘇景明……”
百里洛清忍不住湧出一口血，然後瘋了似的大笑道：“你們各個都想要百里幼歡，但是她也就是個破鞋，她都被多少男人玩過了……”
趙闕沉下目光，然後輕輕踢了一腳，百里洛清倒在一邊，半昏半醒。
趙闕吩咐道：“她已經沒用了，拖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了吧，別在這裡擾了未央宮的清淨。”
百里洛清如墜冰窟，直到被兩個太監拖下去的時候，拼盡最後的力氣，大吼大叫道：“你騙我！你說話不算話，我什麼都告訴你了，為什麼還要殺我！”
“你們趙家所有人，不得好死！”
“放開我啊！”
趙闕嘲諷似的笑了聲，他嘴裡的承諾要是能信，怕是瑞王妃都娶了幾百個了。
李嬤嬤欲言又止，趙闕問道：“母后怎麼樣了？”
李嬤嬤回道：“娘娘驚嚇過度，剛服下安神的藥睡下了。”
東宮太極殿。
幼歡睡得很不安穩，側身蜷著身子，小手緊攥著錦被，額頭上已經布上一層薄汗。
忽地，溫熱的布巾覆在她的額頭上，幼歡猛地睜開眼睛，眼眸中還留著未來得及褪去的恐懼。
直到看到坐在床邊的人，幼歡緊繃的身子才一點點鬆弛下來。
“你很久沒做噩夢了。”趙華瑾伸手摸了摸幼歡的額頭，也不嫌棄她出的汗，“在害怕殺了人嗎？”
幼歡剛從噩夢中醒來，似乎還沒緩過神來，垂著眼睫沉默了半晌，才點了點頭，帶著鼻音，透著莫名的委屈，“嗯。”